环游印度 by小混混
记得JOYCE说过,去印度的人都是受到了神的召唤,我便是那其中之一。
早几年开始关注各类印度游记,关于在印度旅行要面对的各种困难略有所闻,在泰国等印度签证时遇到刚从印度飞过来的中国背包客,面对他们总是流露出一种崇拜的眼神,抓住机会向他们请教关于在印度所需要注意的事项,恰恰所碰到的两位有那么点自以为是又不屑于跟你这样的菜鸟交流的。让我这个即将启程前往神秘国度的英盲兴奋中带点忐忑。
本打算只在印度北部转上一个多月赶回家过年,可以给家里一个交待。所以在泰国早早地办理了印度的三个月签证,在入境印度那天,还有2.5个月的逗留时间,绰绰有余。在加尔各答下飞机那一瞬间我改变了主意——我要呆到签证到期。
正值十二月下旬,从瓦拉纳西过来的朋友说,我那仅有的抓绒衣和纸风衣不足以抵御那边的气温,偶遇的中国背包客winson说南部有个乌托邦城市,从而改变了计划沿着大概方向,仗着老徐几年前淘汰下来的接触不良的小霸王从南晃到北,75天绕了一个大圈圈,途经17个城镇,8000多公里,从加尔各答开始,在加尔各答结束,在签证到期的前一天回到了祖国。由于时间关系,错过了很多地方包括泰姬陵,不觉得遗憾,因为相信自己还会再回去。
在仁爱之家做义工感受自我价值的存在、在海边做群众演员从天黑到天亮换来800卢比(约100RMB)的辛苦费、在南部的乌托邦农场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志愿者一起种菜数星星感受大家庭的温暖、在沙漠小镇冥想禅修感悟佛陀的正法、在渔村遇到骗子、在火车上遭遇占便宜的小混混、黑夜里迷路在陌生的偏僻小村……吃着路边摊喝着天然水。在这里你可以插上自由的翅膀,没有人会评论你的奇装异服,没有人会在意你的举止行为(在不影响他人的情况下),可以随意跟陌生人打招呼并得到积极的回应,可以随地而坐。在这里你可以做回真实的自己。印度是个总让你觉得签证时间不够用的国家,是个让你去了就把魂落在那里的地方。
习惯资源利用最大化,登机前去搜寻了附近的路边摊,把身上所剩不多的泰铢换了便宜又易充饥的食物。电话卡里还有几分钟的通话费给老妈报个平安,电话那头总是传来:“国际电话费一定很贵,只要听到了你的声音妈就放心了。”隐约感到话筒里的声音带有哽咽,很不是滋味,在父母眼里,孩子永远都长不大。为了让背包看上去不那么鼓,使用老方法,在闷热的机场把衣服全都套在身上,把占份量的书本转移到挎包,把保温杯里的水硬是灌进了胃里。紧张得跟做贼一样,事后发现多此一举,曼谷的机场安检并不严,没人要求我放包过称,出乎意料的顺利。
飞机缓缓降落,终于踏入了这块我日夜思念的土地,掐掐大腿上的肉还是有疼痛感的。印度,我来了……
在家就落实了加尔各答的沙发主——deep,把他在邮件里关于住址的那段话一字不漏的抄录在本子上,方便问路。deep在邮件里有说打个出租车300RS左右即可,大概40RMB不到。我还是坚持能走就不坐公交,能坐公交就不坐TUTU,能坐TUTU就不打的的原则。即能省钱;又能更好的融入当地人生活;还有,当你费尽周折终于找到目的地时那种成就感是坐出租直接把你送达时所没有的。
机场出口处把抄在本子上的地址递给穿制服的大叔,观察着他的眉毛由紧绉到舒展,知道我问对人了。他操着我听不懂的印式英语哇啦哇啦一通,拿出笔让他帮我写下公交路线和站名等几个关键词以方便我接下去的闯关路。走出机场大门,迎来一群出租车司机拉生意,不过和电影里游记中所看到夸张的包围场面还是有一定距离,印度也不是那么恐怖嘛。我穿过那片热情的吆喝声,奔向岗亭的工作人员询问公交车站的方向,对方说到一半,几个出租车司机凑过来说“这里没有公交车,只能坐出租”,当我继续向工作人员投去求助的目光时,已经得不到回复了。好吧,出租车司机算你狠,不过别以为这样我就乖乖照顾你的生意了。
在印度的旅程就从这里开始了
拉风的出租车没有后视镜
公交车上只有我是唯一的外国人,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有几双目光毫不避讳的直视你,浑身不自在。乘客过多,担心坐过站,每隔几站就骚扰售票员让他在百忙中记得有我的存在,别忘了提醒我下车。邻座的大叔让我跟着他一起下车,他带着我去找地铁站。都说印度的骗子多,我初来乍到,边走边掂量着身边这个大叔是否可靠。穿过几条大街小巷,大叔指着眼前的地铁站默默离开,为刚才的猜忌感到惭愧。
坐地铁时受到一位在校大学生的帮助,顺利到达目的地。看,印度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就是在地铁里差点被挤成肉酱,奇怪,这个点应该不是下班高峰期呀。
因为英语不过关,担心在电话里沟通有困难,所以来到了邮件里提到的街道名才拨打DEEP的号码,我可以告诉他一个明确的地标,让他来接我,可偏偏号码无法接通。找了几部电话拨打都是一样。费了老大劲面对这样的结果,说不沮丧那是假的。不过立刻就被周遭的新事物新环境带来的兴奋淹没了。翻出A4纸上的住宿攻略找到了背包客聚集地萨德街,如愿住进了全市最便宜的大通铺—— Maria Hotel。
本着空间利用最大化,一间屋子里满满当当摆了10几张床,床与床之间没有空隙,更没有储物柜的一席之地,所以大家的背包都放在各自的床脚边。床位数量会随着住客的增多而增加,有时都铺到厕所门口影响正常进出。躺在床上,睁眼就是天花板密密麻麻即将脱落的墙纸,让人起鸡皮疙瘩。屋内不提供充电设备,如需充电只能去前台。客栈不提供被褥,向工作人员申请一枕头得跑上三四趟,最后还是随手在盖着厚厚一层灰的柜子顶捡了一个塞给我,在我们小区的垃圾站随便捡一个也比它新啊,看着我一副为难的表情,大叔说这是他平时用的,人家都忍痛割爱了你还想怎么着。 床单发黄布满小破洞,不知道有几个月没有更换了床单了。
睡在我隔壁的隔壁的日本男刚被臭虫袭击,还在他的床上发现了5只臭虫,慎得慌。指不定我们睡的床垫里面爬满了臭虫,被这玩意盯上就倒霉了,严重的会全身起红疹而且还不好治。把家里带的用毯子缝制而成的抓绒睡袋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穿上长袖长裤袜子,尽可能不给臭虫接触肌肤的机会。幸好现在天气渐凉,不用担心被蚊子传染登革热。自认为自己是属于对环境不讲究的那一类人,住在这里也是一种挑战。
住了两三天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抵触心理,习惯的力量不可低估。
全加尔各答最便宜的大通铺,约12RMB一个床位
这位日本兄弟独创的防虫术,睡觉的时候把大锡纸裹住全身。让我想到了烧烤架上的锡纸玉米。
客栈大堂,为迎接圣诞节挂的彩灯。我怀疑这位小哥是借着卖大饼的名义来蹭电视的
客栈的公共区域——阳台。白天,有人看书,有人喂猫,晚上有人喝酒,有人赏月。
走在加尔各答的大街,鲜艳的纱丽、浓重的咖喱,汽车的喇叭声、三轮车夫的铃铛声,小贩的叫卖声,各种混乱。以前只能在电影里见到的场景,如今却真实地呈现在我眼前,以前我只是远在天边的观影者,现在自己成了影片中的一员。感觉所遇到的印度人都很友善,真正体会到佛陀说的境由心生,一切现象都从你的心灵所反射,你认为对方是善的那他就是善的,反之亦然。冰心老人也曾说过“如果你简单,那么这个世界也就简单了。”我怀疑自己上辈子就是印度人,像回到家那般自在。印度公交的大门永远都是敞开的,车厢内的左边座位都是女士专座,很多时候公车不停站,只是放慢速度让你在汽车移动中上下客,常常能看到乘客追着车子奔跑然后纵身一跃踏上车厢台阶。
印度的奶茶都是用当地的茶和牛奶一起煮成的,绝对安全,几毛钱一小杯,是我的日常饮品。不管是杂货店还是茶馆,店主人都喜欢盘腿而坐,可能是练瑜伽养成习惯吧。
这里有廉价的食物
不管哪个时间点,总能看到大街上成群的吃客
加尔各答的街食——吐司煎鸡蛋
坚强的小卖部
似乎很久没有见到那样清澈的眼神了
这哥们在练瑜伽吗
大叔,城管来啦
左边三轮车上那个黄黄的皮袋子是装水用的
印度人热衷的板球运动
宗教仪式
咱们列车上的售货员应该去印度练练顶头功,在节假高峰期坐过火车的人都有亲身体验,在人满为患的车厢里,那辆食品小推车的到来会引起周围多大不便,这样可节省了很多空间。
总是看到男人聚集在一起洗涮涮,或许女人都起得比较早吧
对这种贴近生活的街头小摊总会有种亲切感
人力车夫多是年迈的老人,有些甚至光着脚工作
雷人的硬币图案
嘴馋的时候跑去小店掏出一卢比:'老板,给我一块饼干.'
在印度有个特点就是所有的商品全国统一标价,老少无欺。走到哪都不怕被宰,这一点印度人做得非常好,小贩不会因为你是游客而给你离谱的游客价,一视同仁。这一点,越南尤其值得学习。
在广场小坐认识两位当地人,试图想从他们身上了解有关于印度的人文生活习俗,还是因为语言沟通问题没能如愿。被我拉过来以印度人的审美观帮忙挑选了民族服饰。
和印度人一样都喜欢吃糊糊
在尼泊尔有听一位姐姐说过,到达某一个地方似乎已经把游客分别归类了。来印度的祖国同胞很自然就混在了一起,或许是因为这一群人身上有某一种东西是相通的吧,也或许是因为在印度旅行的难度系数要高于其他国家,从而形成了团结互助共渡难关的价值观念。大家互相交换路上的信息,哪里有便宜的住宿,哪里有需要注意的事项……这远比看旅游书籍实用的多。
说是走廊餐厅,更像是背包客聚焦地,总能在这里找到你要找的那个人。
生活其实可以很简单,幸福就是阳光下墙角边吃着手抓咖喱饭。
老板每天探着脑袋向过往的路人推销他们家的鲜榨果汁“来一杯吧”左右摇晃着脑袋表情甚是可爱。每次我也学他晃着脑袋冲他笑笑“太贵啦~”。其实2-3RMB有一大杯,跟国内比那是相当的便宜了,当时还是觉得有那么点奢侈,喝奶茶更省钱。为加强中印友谊,最后离开的那天要了杯奶昔^^为免不必要的麻烦,本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结果被发现了,人家很大方的竖起剪刀手配合。
慈善人士向穷发放免费的食物
不知道雨季来临他们将何去何从
饼干论片卖,香烟也可以论支卖,还提供免费的自助点烟
不知听哪位学医的MM说,吃油炸物和甜食容易让人变老,难怪这几年发现自己老化得这么快。我指着油炸的萨摩萨问'how much',边上站着不相干的闲人看我是个老外,帮着抢答说“5卢比”,诚实的摊主小弟一脸正直地回答“3卢比。”一股莫名的感动,递过去3卢比真诚地向他道声谢谢。
搭讪了隔壁房间来自班加罗尔表演系的大学生,得知他们受邀来加尔各答演出,而且是免费的。要来了地址晚上过去捧场。听说在印度一个女生晚间出行不安全,可是坐出租太费钱,还是决定选择地铁结合徒步的方式冒冒险。在路上行人的帮助下顺利找到演出地点,看了场听不懂台词的话剧和夸张的音乐剧,见识了当代印度年轻人时尚又充满活力的那一面。
印度人的典型代表:围脖+28大杠,前面挂个布袋子
爱国主义者,国旗屋
露天厨房
在印度最头疼的两件事:找住宿和买火车票。印度只有少数地方才有多人间,而且双人间和单人间的价格相差无几,一个人旅行的劣势就在这里体现出来了。通常要花很长时间在城里绕上一大圈才能找到符合心理价格的住宿,最夸张的一次是花了5个小时才找到30元的房间。
火车票可在网上购买,不在乎手续费的话也可选择就近的旅行社,免去了排队的麻烦省下了大把时间。我没带电脑,又不想让旅行社赚了我的血汗钱,所以每次都选择最原始的方式——去窗口排长队。有些地方偏离火车站很远很远,为免空跑一趟,经常去旅行社摆出一副要买票的样子,让对方帮我查找XX地点到XX地点的火车票信息,了解下票价、发车时间、大概得坐几小时、每星期会有几个班次、还有没剩余空位。把这些重要信息全部默记在心里,最后转动两眼珠子假装在思考:“这个……等我回去计划下行程再来买。”印度的火车票是全国联网的,可以提前90天实名预售。印度人口众多,又喜欢成群结队的甚至整个村庄集体行动,所以造成车票紧张。很多游客也会把在印度的整个行程做个规划,把全程的火车票一次性搞定。我不喜欢把自己的行程提前固定,旅行的一大魅力就是未知,旅途中遇到的某个人听到的某句话都会改变你的行程,如果遇到喜欢的地方可能会呆上十天半个月,不喜欢的地方可能扭头就走。所以像我这样提前一天或临时去火车站排上几小时队,最后得到的答案往往是没票,但你可以买waiting list等候票,能否得到位置就看你的造化了。如果在你得到WL票至火车开动期间,退票的人数达到你手上的号码数,恭喜你。否则要么退票,要么上车后找个床边打瞌睡等检票员的通知。每次在列车出发前去自助查询机上确认手中的waiting list票排到床位后跟中奖了一样兴奋。
为了合理利用时间,通常会把更换地点的交通时间安排在晚上,可以节省一晚的住宿费,美美地睡上一觉醒来后又是一个新地方。印度的火车票极便宜,通常一个晚上的二等卧铺票价折合RMB才二三十元。统计了下,8000公里路程的交通费用只花了500多RMB。差不多是从昆明到宁波一张卧铺票的费用。
印度人办事拖拉在全世界闻名,第一次亲身经历是在maria客栈。我们的房费是一天一交,如果要续住需在当天中午把钱交至前台处。否则你就等着成为“通缉犯”吧。那天急匆匆赶在中午回来续费,两三个工作人员一字排开坐在大堂的长凳,聚精会神盯着电视屏幕,我说明来意要续费,对方两手插裤袋,
齐口同声:'after'
我问'why?'
伴上印度独有的甩头动作'so cold'
令人哭笑不得。过会再次去续费时被拖到了tomorrow,哦,可爱的印度人。说起那印度的招牌甩头动作,让我很迷恋,像我们平时所见到的颈部用弹簧制成的瓷娃娃,你碰一下就会不停的左右摇晃。后来的日子我也成了甩头一族,功力不够我只会往一边甩,习惯性的往右,在以前单调的微笑式打招呼的基础上增加了这个动作,一下就和当地人拉近了关系。直到回家一个多月了还会冷不丁做出这个动作。
还有火车售票窗口的大叔那磨叽的态度简直能让你发狂。知道加尔各答有个外国人售票处,会留一部份配额在这里,本能的以为招待外国人的地方肯定比火车站的票价要来得高,绕了远路去寻找火车站,火车站很大很混乱,转得我找不着北,,当英盲遇到重口音的印式英语时,跳火车轨道的心都有了。最终得到的答案是票卖完了。
第二天还是去了外国人售票点,先去领表格填写资料,表格上方标有号码,售票员会人工喊号,我领到的是117号。售票的都是大叔级,什么都是慢悠悠,不时敲打着正在工作的不争气的老式电脑,怎么说也是IT大国,这种老式电脑在我们那都见不到影子了。等了两小时终于听到“115号……115号”重复了几次没有人响应,大家都等着他下一个“116号”,不料大叔和边上的同事拉起家常了,他背后的时钟显示16:50,下班时间是17:00,如果116号没人的话我还有希望在今天买到火车票。上前亮出我的号码示意他继续,大叔打发我回到位子上等候。在离下班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大叔收拾收拾台面说“下班了,你们明天再来排队吧”明显感到一股怒气冲上脑袋,太扯了。几十个排队没买到票的老外愤愤离开。拉了旁边一起等候的老外讲了一通语句不通顺的english,我需要发泄。一看就知道我是初到印度的菜鸟,来到这里不能太较真,否则就在和自己过不去。
回客栈安慰自己,在这呆上两个月,对改善自己急躁的脾气或许会有帮助吧。事实确是如此,之后遇到类似的情况,甩甩脑袋耸耸肩,一句'this is india'就过去了。
说印度人磨叽吧,也不尽然。人力车和突突车在夹缝中横冲直撞;出租车公交车的高分贝喇叭声能把你的耳膜震破,红绿灯似乎只是装饰品。有次和日本人一起过马路时评价这里无视红绿灯的现象,他说和在中国体验的类似。囧!据理力争“差远啦!”经常会有一辆汽车从你身边疾驰而过吓出一身冷汗。不过很少看到司机们因为车子碰擦而争得面红耳赤,几句“OK”就相安无事了。
印度人是绝对的表格控。住店需填表,姓名、年龄、国籍、护照号、何时入境,何时入住,上一站地名,下一站地名……,完了还要采集照片,把护照的个人信息页和签证页面复印留底。买火车票要填表,车次、出发站、终点站、出发日期、姓名性别年龄、电话、客栈信息……。买电话卡要填的信息更繁锁,满满的一张A4纸,还得提交一寸照片和护照复印件,SIM卡不能立即生效,得把你的信息交到上头审核通过才能使用。
连接火车站和加尔各答城区的豪拉大桥
火车站一角
马来西亚兄弟回国前把他的羽绒睡袋和剩下的麦片零食留给了我,在印度尤其能感受到来自背包客的温暖
另一批马来西亚姐姐回国前把常用药送给了我。在两个月后的另一城市,只是路过打声招呼的店铺老板送给我一本印度中文旅游书,他说是一个中国游客留在他的店铺,让他转送给需要的朋友。在这样的温暖氛围下,你自然而然地会受影响乐于当个爱心传递者。
一直想在印度影院观看一场没有字幕的印第语电影。在印度,电影属于大众消费,这家票价只有30-40RS,折合人民币只要四五块,这里只有一个影厅,一天三个时间段放的都是同一部电影,直至下架更换新的影片。跑到售票窗口随口一问“有没有阿米尔汗的电影”,这个我最喜欢的也是我唯一认识还叫得出名字的印度影星(三个傻瓜里面的主角),大叔指着边上的大海报说“喏,这几天都播他的新片”。哇,还真有,走了狗屎运。偶像的形象大改变,以至于没有一眼认出来。
由于印度电影的时间都很长,会安排中场休息五分钟,大家出来喝喝茶吃吃爆米花(奇怪的是这里的爆米花都是咸的)活动活动筋骨再回到位子上。即便我已经很努力地从演员的表情配合音乐去猜测电影情节,三个小时下来,还是没整明白。
加尔各答的后花园
维多利亚纪念馆,建于1901年,建造目的是为了庆祝维多利亚女王大婚60周年,现为展览馆。
加尔各答是西孟加拉邦的首府,印度东海岸上最大的港口城市。1690年,英国殖民主义者侵入印度东部时,首先在恒河三角洲下游东岸登陆,并在那里建立恶名昭著的东印度公司。这里随处可见殖民者留下的英式建筑群。
(未完待续)
下午从仁爱之家回到客栈,床上叠成豆腐块状的毯子上立着一桔子和一小纸条——
'thank you for your kindness'
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因为要去仁爱之家做义工,起得比较早。起身看见在我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床的韩国人穿着外套身体缩成一团睡在床上。十二月下旬,加尔各答的晚间温度已经进入冬天了。客栈不提供被子,这孩子也没带个睡袋毛毯啥的。出门前把毯子盖在了他身上,希望能带给他短暂的温暖。
所以就有了开头那温馨的一幕。之前只知道他是韩国人,独来独往,虽住同一个集体宿舍,因为隔得较远,之间没有过交流。这一个小插曲,打开了彼此间的沉默。
开场白无非是“你来印度多久了,或是你在这个城市多久了”,“什么时候离开”“下一站去哪”等等。
“可能会呆一个月吧。”
“你在mother house做义工?”基本上来加尔各答停留时间较长的都是因为mother house。如果只是感受下这个城市,一般只呆两三天。
他笑着回答“不是的。”
咦?那你为什么要在这呆那么久。对方欲言又止。好奇心使然,打破砂锅问到底,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很不礼貌,连忙致歉。
“我在街上理发”
更引起了我的兴趣,我俩英语水平相当,在不那么顺畅地交流下,大概了解了他叫LEE,不是专业理发师,在韩国接触过这一行有两年时间。这是他第三次来印度,每天出门背着简单的工具包在街上设摊为穷人免费理发。对他心生敬意,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以他们独特的方式奉献着。 向他申请有机会的话能否让我当一天他的跟班,他笑笑,不置可否,我就当是同意了。
之后只要我有空,看他在房间里就逮住机会问他“一会儿你出摊么?”终于有一次得到了他的回应“不过我要先去市场买毛毯”“没事,我可以先跟你去市场”这么冷的天,毛毯还是必须的,冻坏了身子问题就大了。我怕冻着,把晚上当作抓绒睡袋用的毛毯裹在身上出门。入乡随俗,印度人都是身披毯子走在街上,一毯两用,晚上当被子,白天当棉袄。
聊天中又得知LEE也是穷游一族,他有六个月的印度签,虽然很喜欢印度,但是他的路费不能支撑他在这呆那么久。我们在市场上来回转悠,价格都不低。后来才知原来他不是给自己买,而是为了街边的孩子,答应早上十点钟给他们送去。LEE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出了一大截,我卸下身上的毯子递给他“不用买了,把这个送去吧”他忙拒绝“这个不可以,你会受凉的”“我还有马来朋友送的睡袋呀,比这个还暖和,正好这个旧了,我也不喜欢”在我的不断坚持下他才妥协了。一会让我自己送到孩子手中。
来到博物馆侧门,远远跑来一个光着脚丫、身上的衣服脏得由白变黑的小女孩,像见到了亲人般冲入他的怀中,我被那一瞬间感动了。平时的我只会选择有意识的躲避他们,把一部分人和我以前所在的城市见到的职业乞丐归为一类。而对于另一部分人,我不敢面对他们无助和期盼的眼神,所以我选择逃避。今天,LEE给我上了深动的一课。
孩子一家从某个小村庄前来,爸爸出去打工了,妈妈和四个孩子来加尔各答以乞讨为生。街边临时搭的帐篷就是他们在这里的家。大冷天孩子光着脚丫看着心酸,除了送毛毯或许我还能做点什么,可是孩子妈妈不停索取的行为扑灭了刚升起的那股劲。
人真是矛盾的动物,刚开始是主动给予,当受赠对象因为你的这种行为渐渐转型为主动索取时,又是你不愿意看到的。《Lonely Planet》建议游客不要在某些地方随意给孩子们发放糖果、铅笔,因为你的这一行为会养成他们不好的习惯,带给他们不健康的心态。骑行在西藏偏辟的村庄、徒步在尼泊尔的美丽村落时,遭遇小孩子强行索要物品的现象尤为严重,让人痛心。如豆子所说,我们去旅行,带去了什么?呵呵,扯远了。
老大回来了,手上拿着两张刚捡来旧旧的圣诞卡片,兴奋地向我介绍着卡片是如何如何“精致”,我拿了一张,递给他10卢比,他嫌太少,嘴里喊着“more、more”,被LEE制止了。回来的路上,LEE提醒我:“不要给孩子money,无论多少。”“嗯,我明白,但刚才是我在向他买卡片”只是让他明白,有劳动付出就会有收获。
温馨的礼物
省吃俭用的LEE,在街上义务给穷人理发,给老年车夫按摩,给街边的孩子买毛毯,在阳台上给流浪猫喂牛奶,却总是花2块钱打发自己的一顿餐点。
被孩子紧紧搂着的感觉是幸福的
老二和老三,在LEE的介绍下才知道这俩是女孩
终于来到东东在间隔年里提到的mother house,这个由特蕾莎修女创办的天主教慈善机构。收留孤儿、残障、垂死的人们。吸引着全世界的人来这里做义工,有些是来印度旅行顺便体验,有些则是专程前来仁爱之家做义工,有一年、半年,甚至长达几年的。在国内掀起这股热潮多是因为东东的《间隔年》吧,这个具有极大影响力的80后,让我们对旅行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如果申请一星期以上的义工需要登记注册。每周一三五下午是义工注册时间,按国籍分组登记,有不同国籍的老义工在那里为你提供介绍,主要是便于语言沟通。我申请了垂死之家,即收留病重的或是即将离开人世的人们,在那个环境下或许会触发对生命的另一种感悟吧。
在仁爱之家门口第一次见到修女,身体内的某个部位被震了下,一身朴素的滚着蓝边的白色莎丽,神圣、庄严、美丽。或许是结合了这里散发出来巨大的爱的磁场,才会有这么强烈的感受吧。
早上七点义工在仁爱之家集合,这里有提供简单的早餐,sister(修女)召集大家简单宣布下事项,大家一起祈祷,很喜欢这一句'that all things will be well',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好的,充满力量。之后举行义工欢送仪式,最后一天的义工站在中间,大家一起拍手唱歌“Thank you, Thank you, Thank you, Bless you, Bless you, Love you, Love you, always in my hear”我抬头,努力让泪水回到眼眶里去。
按组别去往各自不同的中心,由老义工带领新义工开始工作,首先是洗衣服:消毒水—洗衣粉—洗涤 —清洁—晾晒。每道工序大概四五个人,自主安排。对于第一道消毒水,有所顾虑,会直接接触病人残留在衣物上的排泄物。但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义工,系上围裙强迫自己加入“消毒水”的行列。相比那些来自韩国日本的男义工光着脚丫卷起裤管,抛开一切,站到水池里面踩洗。和自己的小心翼翼形成强烈的反差。
衣服洗涤晾晒结束,搬床垫、铺床,接着是大概半小时的点心休息时间,来自世界各地的义工聚集在这里,每个人身上都有故事。
点心时间结束,差不多到病人的吃饭时间。其他义工去给老人端盘洗手,发放食物,给行动不便的老人喂饭。我和另一个中国女生被安排在天台叠毯子。中午12点钟是病人的午休时间,义工上午的工作也将结束。
半天的体验,没有什么感觉。总结后得出原因:我只是把它当成了一项工作,把自己当成一台洗衣的机器而已,机器怎么会有感情呢。
之后的几天状态好了很多,洗衣服的时候脑海里总是浮现特蕾莎姆姆的话“不是我们做得有多么地多,而是我们放了多少的爱与喜乐在我们的行动中”洗衣服这个枯燥乏味的过程突然变得有生命了。但在初次接触病人时还不能完全适应,各种病状:有瘦的皮包骨头的,有不能动弹的,有大小便失禁的。男女病房分开,各四十来张病床,待病人情况有所好转,转移去其他中心,才能空出床位接受新的病人。
给一位行动不便的大姐喂饭,对方面无表情,将饭菜一小勺一小勺送进她的口中,突然闹情绪哭着不愿意进食,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只得寻求sister的帮助。Sister接过我手中的盘,讲着病人能听懂的当地话,向妈妈对待不听话的孩子一样教育,大姐才勉强把饭吃完。比起街头很多病重且无家可归的人,他们要幸福的多。
有位老人很喜欢找人帮她抓头皮,她自己的手够不着。刚开始我摒住呼吸,担心老奶奶头上因抓挠扬起的头皮屑会吸入我的鼻腔(惭愧)。慢慢地,看着眼前瘦小没牙的老人静静躺在床上,手搭在我的手臂上帮我指点“迷津”。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很温暖很幸福。当你搀扶老人顺利如厕后,给你一个紧紧的拥抱或是亲吻你的手背时,那种幸福感更为强烈。它满足了我们内心自我实现的诉求,我想这也是吸引这么多义工留在这里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很多时候和病人的交流仅限肢体语言,但这已足够。德蕾莎姆姆说:“只要你给他们一个微笑、一个拥抱,抚摸他们,让他们不觉得被冷漠被忽视,就这么简单。”握着垂死之人的手为的是在对方临死前感受到一点点人间的温暖和关怀,不至于走得那样孤单凄凉。这也是她创立仁爱之家的初衷。
由于内心的浮躁,一个星期的义工经历,没有带给我预期的深重影响,但受益颇多,这里是一所学校,教你如何去“爱”。我知道自己做的远远不够,第一天不愿意进食的大姐,几天后状态好了很多,不再抗议吃饭,喂饭进行得顺利,但面对无论你怎么表示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她,我没有保持起初的热情劲儿,渐渐地不再自言自语。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义工,没有达到不求回报的境界,虽然这个“回报”仅仅只是一个反应。佛说,那不是爱,是执着。我需要在人生的道路上继续修行。
特蕾莎修女,1910年8月26日-1997年5月9日,出身于阿尔巴尼亚的富裕家庭,因为目睹了人世间的苦难、冷漠,她听到了上帝的召唤,走上了为穷人服务的道路。
mother house的平安夜,由义工自导自演
还是中招了,昨天中午从垂死之家坐地铁回来累得不行,倒床就睡,醒来发现有感冒症状,头晕发烧伴有腹泻。 周四是义工的休息日,昨天周五的洗衣量是平时的两倍,显得比较累。另一原因可能是在垂死之家喝了大量的过滤水,虽是过滤可饮的,我的肠胃还没有适应,导致腹泻了。网上都说在印度千万不要喝当地水,买矿泉水还要检查瓶口是否被拆封。刚来前几天很谨慎,乖乖去小店买瓶装水,虽然1L水只要3RMB,长远打算,还是贵了。但要保证每天的饮水量,所以在垂死之家时大量地饮用过滤水。
腹泻到虚脱,浑身没力气。服了感冒药,止泻药,今天在客栈休整一天,每次生病时总会想到家的温暖,一个人在大宿舍里显得很凄凉,再一次深切体会到身体的最重要性,没有健康的身体谈何旅行。不过在印度没有过腹泻的经历才是不正常的。
前几天的生活节奏已成规律:早上去垂死之家,中午回到客栈,吃个饭午睡会,到三楼阳台看看书,傍晚出去市场小晃悠,晚上七八点回到客栈,和隔壁床的老余聊天至深夜。仅两天的相处,对老余有了依赖,今天躺在旅舍休息时,直盼着她早点回来,老余说她也有类似的感觉,今天在垂死之家少了我也很不习惯。原来心有灵犀……
身体恢复的头几天乖乖地只喝瓶装水,对于自己的肠胃一直很自信,咱可是吃着地勾油长大的,不信就战胜不了印度的饮用水。小试了几次发现不再有症状,从此在印度的日子喝水就再没花过钱。火车站、大街小巷、路边摊,到处都有水源提供,你只需要备个水壶。悲剧的是自那一次腹泻后一直备受便秘的痛苦,可为我省下了一大笔买纸巾的费用,要知道在印度买一卷纸要5RMB。
那天邻床搬来一位新室友,来自新疆的老余,几个月前刚来过印度,当时在尼泊尔办的签证,只给了一个月,呆得不过瘾,几个月之后又在泰国办了三个月的签证来到这个神奇的国度。和老余一见如故,我相信人与人之间是存在磁场的。两个人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谈人生聊理想,那么默契,每天卧床长谈到深夜仍意犹未尽,尽管声音压得很低,还是会担心影响其他室友的休息,才依依不舍互道晚安。很久没有这样把自己所有真实的想法跟朋友分享了,很感谢在加尔各答的两星期有老余的陪伴。老余,你一定是佛祖送给我的礼物。
本来计划走北部路线,加尔各答之后去普提伽耶,佛祖开悟的地方。提前三天去豪拉火车站,票售完了。转战去了另一个火车站,因为是周日,售票员下午不上班。第二天去外国人售票处,排了几小时的长队,排到卖票大叔下班了还没轮到我。一张火车票就把我折腾的够呛。
在winson那里得知南部有个乌托邦城市——朋地治里(后来得知那里是李安拍少年派的地方)。现在去北部太冷,我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要不先去南部转转吧。等我从南边转到北边,气温也该转暖了,好主意。终于知道为什么几次都买不上火车票,这一切都是神的安排呀。
在街上遇到曾一起排长队买票的日本大叔,告诉他我要改变计划去朋地治里了,他建议直达去那里路途太长,可以在普里中转。
“大叔,普里在什么位置,有什么特色?”
“你有guide book吗?”
“木有。”
“那你有地图吗?”
“木有。”
大叔有些困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走遍地球》翻到地图页,在加尔各答的下方不远处靠近海岸线的位置上画了个小圈圈。
前几天买票时看到很多老外在表格上填了这个目的地,应该有它的独特魅力。那就去普里吧。提前一天居然买到了有床位的火车票,售票的大叔给我看电脑显示器上的数据,说我运气不错,这是最后一张哦。这个两天前把我气得直咬牙的大叔,突然显得那么和蔼可亲了。
离开了老余,离开了MARIA大宿舍,离开了呆了两个星期的加尔各答,独自上路,我又要适应新的环境了,有那么点小伤感。
普里是这趟列车的终点站,我安心地一觉睡到火车到站。5:30天还是黑的,除了知道这里能看到海,其他一无所知。不知道便宜的客栈聚集在哪个角落,守在出站口希望会逮到同样背着大包的同行。半小时过去了,希望出现的人他没出现,不希望出现的总是周旋在身边——TUTU车司机。奇怪,买票的时候看到这么多人要来普里,怎么就没有一个是和我同个列车班次呢?
想起昨天在老余的电子LP上摘录了一家有多人间的Z旅馆在CT road,有个三轮车夫给我指路,由于受网络上对印度车夫、司机的负面评价,我又偷偷地问了卖报的大叔,指的是同一个方向,这才放心。事后,车夫骑着三轮车追上我一直把我引到叉路口,告诉我沿着这条路直走再右转。诶,小人之心。
走了大概有4KM,找到了Z 旅馆,可是人家说这里没有多人间,只有1000RS的房间。在这附近的房间都要300RS以上,折合40RMB。有当地人主动带我去找客栈,知道他是托,跟他去了几个旅馆价格都不低,他告诉我这里找不到300RS以下的房间。
扛着背包无助地行走在唯一的主街道上,遇到了在加尔各答认识的Eiva,这个英语比我还糟糕的比较投缘的西班牙女生。相互拥抱的时候泪水淌湿了脸颊,是我太孤独了吗?她和同伴要去火车站,赶往瓦拉纳西。
我,依旧那么脆弱,不堪一击。
佛祖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让我遇到了YK(名字太长,记不住),来自瑞典的背包客,在这里住了有一阵子。给我提供了一系列便宜的客栈信息,并亲自带我去看房,最终我决定住在他所在的旅馆,150RS的单人间,这里很安静,没有马路边汽车的嘈杂,站在旅馆的阳台就能看到海。
前一秒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住宿而不喜欢普里,甚至怀疑来普里是否错误的选择,但在遇到YK,找到心仪的住宿后,心情到了另一个极端。我总是容易受外界的影响大起大落。
火车站有很多插座供乘客充电
火车实名制。火车开动前,卧铺车厢外都会贴上乘客名单以方便查找。我从加尔各答携带的水桶永远留在了这趟列车上
找房途中向大叔要了杯热水缓解下疲劳
由YK带领我到达的旅馆,18RMB的单人间
客栈楼上的大阳台,在普里的大多时间都泡在这里看海,吹海风,读书
旅馆唯一的伙计——BISHU,全年无休。把他的名字和“秘书”联想在一起才得以记住
童话般的建筑
印度人喜欢吃油炸的,甜得掉牙的食物
在这要喝上热水是很奢侈的,所以很多人都自带电热杯来印度。嫌麻烦,当时特意为印度之行准备的电热杯依然躺在家里。在国内卖15块的电热杯在加尔各答的价格要番一翻,一直没出手,想着或许到了下一个城市或许会遇到便宜的,没想越走越贵,越走越少。到了普里第一件事找房,第二件事找电热杯。
只有印度教才能踏入的庙
完美搭配
印度的圣诞假期长达10天,海滩上都是来自附近各地的印度游客,一房难求
海洋救生员
板球无处不在
和喧嚣的大城市相比,更喜欢宁静的小渔村
无限量添加的THAIL
沙滩按摩师
在那里总能受到明星般待遇,要求合影
逛了老半天的市场,两腿发酸,在一ATM机门口的地上坐下休息,缓缓体力再走回客栈。似乎听见有人在跟我说话,抬头看见一张黑不溜秋的面孔露出一副洁白的牙齿,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又过来一同伴骑着摩托车,说要带我去CT路。我正好走不动呢,这太神奇了。他们怎么知道我要回CT路?或许游客住CT路那是众人皆晓的事吧。“COME ON”示意我坐上车,就这样坐上2个陌生印度人的摩托车太危险了吧。注意到他们和周围的警察一副和很熟络的样子,有了安全感。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坐上车。后来了解刚才我看到的警员是他们同事,这下更放心了。现在是中午下班时间。本以为他们是顺路把我捎过来,在海边陪我小坐了会说得回去上班了。让我受宠若惊。互留了电话约了明天早上9:00在这里碰头,带我去看另一个沙滩。
次日我按约定的时间出现在沙滩,警察兄弟9:40才抵达,印度人没有时间观念呀。去了raman的姐姐家,受到了姐姐一家的热情招待,吃了丰盛的印式早餐。
一直沿着海滩的另一头走去,这里没有游客,一眼望去都是渔民在劳作的情景,少了份商业,多了份自然
收获
欲知详情,请看下图分解
有人提议吃烤鱼,现场买了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小鱼。raman回渔村去买火柴,准备找个地方去烤鱼。来到人迹罕至的山林,生起火就把鱼往火堆里扔。说实话,有那么点担心,想起前几天刚有朋友在QQ上跟我提过德里X事件。意识到自己太大意了,竟然跟随三个陌生的印度小伙去人烟希少的树林烤鱼?吃鱼的同时默默祈祷,直到走出树林。
故作镇定
客栈里长住一位老先生,忘了是哪个国籍的。每年都会来普里,租了离客栈几公里远的场地,类似仓库的阳台。每周固定时间免费授课——合气道,是日本一种以巧制胜的武术。那天早上只有我们四个学员,老师说我是他的第二个中国学生。一个小时的课程,学习翻跟头、实战,总是不得要领。
晚上坐在沙滩吹海风,一个印度男人主动找我搭讪,通常情况下我都是随便敷衍几句,他们的目的无非是让我坐船消费。果然,他的开场白就是“出海捉鱼”,我随口说了句:“可以免费跟着出船么?”“你会捕鱼吗?如果你能帮着干活,可以免费。”太意外了,本意是想告诉他我不是他的潜在客户,让他识趣离开,这一回答反倒引起我的兴趣。真有这么好的事?跟着当地人出海捕鱼,多棒的体验啊!“我不会捕鱼,但我可以干些力所能及的其他事务。”他犹豫了下,最后答复我“可以”。绝对惊喜,突然觉得这位叫abana的人跟其他做生意的人不一样。
我们在沙滩的临时小铺要了两杯CHAI,聊了很多。abana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且不像其他印度人带有很浓的口音。他告诉我是因为在这里接触的外国游客多了自学的,他很喜欢大海,不作业的时候都会呆在海边,这是一种享受。喜欢交朋友,有很多外国游客来普里,跟他结成了朋友。他有一大一小两只船,并带我去实地考察。大船是和几个兄弟一起出海用的,小船只能乘坐2个人。约了明天早上七点在这里集合,出海的还有他的4位兄弟。短暂的接触过程中,觉得abana举止谈吐很绅士,不像有些印度男人有占便宜的倾向。道别时他特意提醒我“如果明天风大,你就别去了,因为你不会游泳太危险了。”又增加了一份对他的信任。
回旅馆产生了些许顾虑,是不是太草率了?明天在船上万一有什么状况,我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很讨厌自己带着这么多戒备出来旅行,给旅行的质量打了折扣。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多一份信任多一份快乐。相信他是真诚的,明天见abana。
次日在闹铃声中匆匆起床,来不及吃早饭,在小店买了一包饼干,一袋子小蕃茄,准备和大伙一块分享。7:00准时到沙滩,abana已经在场了,看来并不是所有印度人都没有时间观念嘛。Abana告诉我昨晚他的几位兄弟临时协商这次要出海三个晚上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捕鱼,“我不喜欢出海这么多天,所以给自己放了假,而你准备两天后离开普里去下一站,所以就让兄弟们先走了。真的很抱歉。”我表示没关系,安慰他说我的感冒似乎加重了,或许呆在岸上会更好。和他分享我带的零食,abana为表示感谢,邀请我中午去他姐姐家吃鱼。有机会去当地人家里做客我求知不得。为时尚早,如果我想去35KM外的KONARK看著名的太阳庙,他可以骑摩托车带我过去。貌似是普里最闻名的景点,本地人免费进入,但外国人得支付250RS门票,要花钱的我都不敢兴趣。解散各玩各的去,约了中午12点这里碰头。
Abana带着我穿梭在村子的小弄堂,来到他姐姐家。一家四口正在吃午饭,我双手合十向他们送去真诚的问候“Namaste”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继续吃他们的手抓饭。囧!场面很尴尬,那个10岁左右的女儿对我很冷淡就更奇怪了,前几天在村子里转,“老外”的出现总会引起孩子们的一片骚动。Abana领我进低矮的小屋,示意我坐在地上,拿出一叠照片,大多是他和外国游客的合影。我心里嘀咕:“不是说邀请我来吃鱼的吗?”
递给我两张中国80年代的老照片,一张是2个年轻姑娘挑着担子在地里干活,另一张是在学校门口的合影。 “2个姑娘来了普里后跟我一起去了南印旅行了一个月,我们相处地非常好。”我很纳闷为什么姑娘要给他这么一张老照片作纪念,我问abana是朋友回家后给你寄过来的吗?不知是他没听见还是咋回事,这个问题就这么过去了,我也没在意,继续下面的话题。
“有个日本女游客教会了我按摩,前几年去南印的沙滩以这个为生,每天可以赚200-300RS,现在不做了。但是平时我会给朋友按摩,好朋友的话是免费的,大家都是朋友,不谈生意,你说对不?”
我身上的某根弦开始崩紧了,他不会是要给我做马杀鸡(按摩)吧??不过还没向我示意。接着又往下说:“另外有个35岁的日本女游客提出想跟我结婚,但我拒绝了,因为我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不想这么早失去自由。”“上次有个外国女游客来印度丢了钱包,跟着我免费出海捕鱼,请她烤鱼,对方一直夸我——so nice,之后邀请我去她所住的旅馆,提出XX的要求,起先我不同意,但是后来我觉得you happy,i'm happy。我开始觉得不对劲,隐约接受到危险的信号灯,我不想在这多呆一分钟了。
终于他提到了要给我做马杀鸡,有很多上等的精油,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收费。我开始慌了,假装咳嗽得厉害,谎称这几天身体不适。心里想着找什么理由离开此地。所谓的“姐姐”端过来一个盘子,里面装着三条小小的煎鱼,没有米饭,没有任何表情,我匆匆吃完,找了个借口说给了住同一旅馆的瑞典朋友去买火车票。他一副认识瑞典朋友的样子,跟我一起起身,以为他要和我一起去旅馆,那岂不是穿帮了?走至门口转弯处,为了支开他,我问他要去哪里,他想了下说去沙滩。OK,goodbey。
妈妈呀,太惊险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在自编自导这部惊险剧,让自己陷入惊恐中,很庆幸没有跟他出海去。其实昨天晚上他指给我看的船并不是他的,所谓的姐姐家里,或许只是他借来或租来的场地而已。后来遇到英语说的好且没有印度口音,成了我判断对方是不是骗子的一个重要依据了。
突然有想马上离开普里的念头,这里让我害怕,虽说大多数人都很纯朴。回头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在旅途中不就是要面对和解决各种问题吗,这样才会让自己越挫越勇,不要被一件小事影响了整个旅途的心情。
时值元旦,火车票极紧张,开往钦奈的watinglist(等候票)票都排到几百号了,售票员的表情也在告诉我:你就死了这个心吧。想起老余说过可以先上车,找TT(乘务员)补票,或许有机会得到铺位。决定试试这一招,实在不行,我混到硬座车厢去,听说咱们的春运跟这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没人查票。普里是个小渔村,得先坐两小时的火车去附近的大站转车。因为是短途车,车厢显得空荡荡,邻座的印度男是个手机控,两个小时的车程都在不断与各种人通话中,2部手机轮流使,直到手机出现问题不再工作。接着上演人机大战。
在火车上你不会觉得孤独,因为总会遇到刨根问底查户口的印度人,通常都是下面的对话: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从哪来?”“中国?那你会功夫吗?”一脸兴奋。
“当然会。”我随即摆出一副黄飞鸿的经典造型。
“可以教我吗?”一副很崇拜的目光。
“不行,我们只传内不传外。”
“你爸爸叫什么,你妈妈叫什么?”
“他们的名字很难读。”呃,这个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啊,无语。
“你结婚了吗?”
“结了。”自从遭遇普里事件后,对印度男人有了警惕心。
“那你丈夫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呀,你一个人旅行么?”
“他在下一站等我。”
“你有孩子吗?”
“有,在家里。”
“几岁了?”
…………
让人欲哭无泪。印度人是天生的问题宝宝么。
10点左右到达了大站,在手机上查了有几趟开往钦奈方向的列车,向报摊的兄弟确认了车次及方向,为表示感谢,向他买了本简单的英语小说学习口语。10分钟后列车到达,我再次问了身边准备上车的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小哥,以确保自己没上错车。他说这趟车不经过钦奈,要求帮我核对车票。我实话说车票卖完了。小哥让我穿过天桥去什么什么窗口买什么什么票,以我和印度人的沟通速度,等我买票回来列车都到下下站了。当我再次拿手机上网核实这趟列车的途径信息时,隐约看到列车在移动,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奔着试图抓住车门门把跳上车,由于背包太沉第一次没上去,第二次示意站在门口的乘客拉我一把才跳车成功。终于上来了,即使列车不经过钦奈,那也是老天的意愿。
进入的第一节是AC空调卧铺,找到TT如实告知我没买到车票,是否能补一张二等的卧铺(SL)。他冷冷地报了个价700RS,几乎是窗口票价的2倍,而且只能去SL车厢找个床边边蹭坐。得知我刚上的车,最低报价650RS,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说自己没那么多钱,而且其他车次也都没票了,恳请他给我个优惠价。因为听说有部分是TT的灰色收入,我觉得有希望得到我满意的结果。不想他依旧一副冷冷的态度:“你自己做决定吧,在下一站停靠前。”
我愤愤地离开此节车厢,远离这个冰冷的TT,试图去硬座堆里找个落脚处。“翻山越岭”般艰难挤过两节SL车厢,似乎前方已是尽头,看来这趟长途火车不设硬座。我进退两难,不知该去往何处。面对蟑螂都无法穿越的拥挤,小贩头顶货物依然敬业的施展着百般武艺来回叫卖。
折腾地筋疲力尽,好不容易逮住有一上铺只堆着衣物没有人,询问坐在下铺的主人,是否可以让我上去小坐一会,对方面无表情都不带看你一眼,摆手拒绝。心拔凉拔凉。身体扭曲着站在卧铺过道中间找解决办法,背后有人拍打我的背包,嫌它太大占了空间。尼玛,我都背在肩上撑不住了,你还想让我怎么着。突然觉得整个车厢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真不该没事跑来印度,新年第一天竟是如此糟糕,想念家里的舒适,有可口的饭菜、有舒适的床铺。或许我该在前方下车换一辆试试。
正在我情绪陷入最低谷,有人从后面拍打我,以为又有人对我的背包不满,正要发泄,一转头,是位东方面孔的帅哥示意我坐到他们的位子上。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奇迹出现在我身上。他叫HERO(名副其实哦),还有另外三个在班加罗尔上大学的同伴,都来自不丹。前几天学校放假,三人特意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去不印边境把HERO接过来,HERO你小子太幸福了。大家腾出一个空位让我坐下,这时候有个空间让我卸下沉重的背包就已经很知足。有位叫索娜姆的姑娘亲切握着我的手说:“对不起,刚才没有注意到你,是我的朋友说了才知道。”我感动地热泪盈眶。索娜姆邀请我经过班加罗尔一定要联系她,三陪伺候:陪吃陪住陪玩。只知道班加罗尔是个IT城市,本不在我的兴趣范围内,或许可以因为索娜姆而作出改变。
所以在你觉得人生陷入低谷的时候,不要怨天尤人,不要悲伤难过,那是为了接下来让你经历更美好的事物。
我不再孤身一人,前一秒钟备受煎熬挤在冰冷的过道上遭人嫌弃,后一秒钟我坐在了舒适的床位,揣着感恩的心,一起畅聊、一起分享食物,充满了欢声笑语。谢谢你们。
和索娜姆讲了车票的事,她一身正气地说“别担心,你可以一直在这里,如果来查票的,我会帮你跟TT说。”突然有了坚强的后盾。由于昨晚在音乐PATY没好好睡觉,不停打哈欠,同伴们示意我爬到上铺去睡会。
说来也巧,我刚躺下,有东西拍我的脚,起身看了一眼,是个戴眼镜的印度老头,咦?这人我不认识呀。看他坐在对面下铺一手拿纸一手拿笔登记着什么,突然觉醒“糟了糟了,查票的来了。”我跟索娜姆交流了眼神,她这才知道我没有车票,原来下午我跟她讲的车票事件她没有完全明白。她回复了一个“别担心”的眼神让我躺下,他们陆续拿着车票给TT登记。这时HERO悄悄爬到我的床铺鞠着身子坐在床尾,让TT以为刚才自己拍打的人正是HERO,下面有人配合不断传递着毛毯、外套、背包往我身上盖,吓得我满头大汗大气不敢出,HERO偷偷给摆手势,给我打镇定剂。HERO,你知道吗,这时候的你是有多帅,姐姐以身相许的心都有了。大概15分钟,TT走了,终于。。。。脱险了。索娜姆用印地语替我向邻座解释了我的情况才使得我没那么丢人现眼。
为了不给朋友们添更多的麻烦,我要求晚上睡在过道地板上,最终没让我得逞,他们有个朋友提前下车了,说我可以得到一个床铺,但索娜姆和另一个不丹姐姐仍挤睡在一张床,她们要空出来一张给边上的两位印度大叔。她们说在学校里经常一起挤着睡习惯了,但是火车上的床铺大概不到50公分宽吧。无论我怎么要求打地铺,都未经批准。眼前映现了两个天使,你们是如此美丽。美丽它与年龄无关、与长相无关,只跟心灵相关。如果没有遇见你们,我不知道自己会过得如何糟糕,你们是老天给我的新年礼物,再一次在心里默默地感激。
早上6点,火车抵达钦奈。除了HERO,其他人都在睡梦中,悄悄整理完行李,把刚写的简短感谢信交给HERO,再见了,不丹的朋友们。
我的新年礼物——索娜姆&HERO
不仅在大街上常能看到两个男人手拉着手,在火车上也能看到两个男人抱成一团睡觉。为了尽量不占用过道空间,地板上的两个男人紧紧相拥而睡。如果没有遇到不丹的朋友,过道上就会增加一个人。
在女制服的指引下,先坐上了公交去某车站转中巴,听着手机里传出的许巍的歌声,内心充满安详和快乐,希望公车就这样一直一直开下去…… 在大站处问了N多人,最终确定我可以坐118路车去mamalapura。因为印度人民太过热情,即使他们不知道你所问的问题,也不希望看到你失望的表情,会挑一个他们自己喜欢的答案给你。为了确保不“误入歧途”需要经过多方确认。问了多个穿制服的车站工作人员118何时抵达这里,将停在哪个位置,答案不尽相同:10分钟,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会停在这头,在那头,在中间位置。“你就放心吧,坐那里等候,车子到了我们会叫你。”这里不是泰国,我每隔10分钟起身从停车场的那一头找到这一头,因为错过了这一班,我不知道下一班会是几小时以后。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指望他们来提醒你,估计得在这里过夜了。 在等待汽车出发前,看车窗外有个背包客在买水,或许他也是去mamalapura的,自己刚走过漫漫寻车路,我有必要去帮助他,果然是同一个方向的。Itai,来自以色列,告诉我可以借助”意大利”记住他的名字,这个方法极有效。也是辞了职来印度溜达,主转南印。 下车时一TUTU司机说他家是开客栈的,双人间只要200RS,车站附近都要500RS,可以免费载我们过去,距镇中心步行只需10分钟。100RS/人,听上去很划算。再三跟司机确认如果房间不满意也不会收取TUTU费后,才决定上车。看到房间傻眼了“老板,这明明就是单人间呀。”“拿一张席子铺在地上不就是双人间了嘛。”瞬间三条黑线出现在脑门上。最终以2个单人间300RS成交,要求预付2天的房费。司机厚着脸皮要收取车费,我被惹怒了向他大吼不讲信用。对方转而一副嬉皮:“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诶,是我太过认真了,对生活太较真。 事后才知这并不是司机家的客栈,他只是拿回扣而已。 吃饱喝足一觉睡到晚上六点,真正踏入了南印,20多天来第一次痛痛快快冲了个冷水澡,卸去抓绒、牛仔裤,换上T恤、短裤,那个神清气爽。把背包来了个大扫除,连日来积累的脏衣服得以见光,以至于房东太太因我用水过量,态度明显地由晴转阴。 到处都有免费的饮用水
mamalapram以石头闻名,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
遍地都是红衣女子,是从某个地方前来朝拜。这规模,估计整个村的人都到齐了
被邀请合影
据说是用一块大石雕刻而成
我需要中文导游一枚,只见其形,不知其意。
坐在石头上发呆,伴着海浪击打岩石产生的浪花,听着筷子兄弟的“父亲”,鼻子一阵发酸。工作、辞职、旅行的生活持续了很多年,一直都在为自己而活,父母渐渐老去,是不是该调整状态了?不同的阶段该完成不同的事。事后证明这仅仅只是在那一瞬间的想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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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混混 于 2013-6-25 14:13 编辑 来说说极品的包租婆,入住当天房间没有收拾,向包租婆申请清扫房间,不料对方递给我一扫帚:'你自己干吧.'由于房间的吊扇开关是坏的,只有一个大档,开着太冷,关了太热。第一天对方和颜悦色说会让她老公来修理。第二天包租婆问我“明天去puduchery吗?”我回答:“可能吧。”当我再次提起吊扇事件,她崩着脸:“行,100RS。”伸手向我拿钱。尼玛,这是你们家的吊扇,本来就是坏的呀,无言以对。包租婆嫌不带劲,末了还趾高气扬加一句:“如果你不喜欢,可以马上搬走啊。”气得我直跺脚,要不是晚上要去看舞蹈节,我立即背包去车站。 正好Itai从街上回来,有了诉苦的对象,他安慰我:“印度人,不用跟他太较真,否则伤不起。”接着噼里啪啦跟我说了一大堆,我只听懂了几个单词“有车接送、食物、电影”哦,应该是哪个旅行社组织的看电影一条龙项目吧。我随口问了句:“多少钱?”“给我们800RS/人。”啊?我没听错吧,像复读机似的确认了多次,答案是肯定的。这下明白了,附近在拍电影,需要群众演员。跟喝了兴奋剂似的嚷着要参加,取消了本来定于晚上去广场看免费的舞蹈节,刚才因包租婆带来的坏心情早就没影了。 冷静下来问Itai哪里得到的这个消息,他说是在街上晃悠时一个印度男人主动搭讪他。Itai知道我对印度男人有阴影,随后紧接着补了一句“相信我,安全的。”有Itai同行,犹如身边添了保镖——走,出发…… 晚上六点,集合点聚集了来自各个国家的群众演员,俄罗斯、德国、意大利、丹麦、瑞典、以色列、中国。除了我们四个,其他都是情侣或夫妇。外联负责人说,来南印的中国游客太少了,上次拍一部跟西藏有关的电影苦于找不到中国群众演员。可不是嘛,想说说家乡话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憋得慌就只能一个人自言自语。在开往拍摄地点的巴士上,听着印度音乐,HIGH到了极点。 沙滩、星空、篝火、音乐、party,该是多浪漫呀。可惜大家都被饿的前胸贴后背。由于对方承诺负责群众演员的晚饭,大家都空着肚子过来,方圆百里没有人烟。每隔10分钟去骚扰带我们过来的负责人,向那胖子投去挨饿的眼神:“I’m hungry。”对方每次都说“5分钟,再等五分钟。”群众演员们只能用“this is india”来安慰自己了。正如印度旅游局的全球宣传口号是“Incredible India”——不可思议的印度。从19点挨到了21点才盼来送饭的巴士,是热腾腾地鸡肉咖喱饭。两眼发光,口水直淌,这是来印度20多天第一次吃到肉,这种幸福感是每天吃香喝辣的时候体验不到的。所以说幸福感和拥有物质的多寡是不成正比的。盒饭的量过大,不舍浪费,最后的下场是撑死过去了。 拖拉到了22点,终于轮到我们上场:在音乐酒吧的场景里一群老外在狂欢乱舞,男一号在酒吧里搭讪一位外籍女客人,被她男朋友挨凑的片断。我们其余闲杂人等拿着装有海水的酒瓶子,随着音乐自由发挥,扮演着路人甲乙丙丁的角色。看似电影里只有几分钟的镜头,导演让重复了N次,困乏交加。拍摄其他镜头时,让我们在边上吹风打盹儿,几次被叫醒以为可以回家了,结果都是导演让重来一遍。亲身体会到做演员真心不容易。 胖子有约在先2点可以结束,眼看着时钟在慢慢靠近3点,胖子没有要送我们回镇上的意思,我们联合前去抗议,最终4点才回到镇上,收到了胖子递过来的800RS(约100RMB),值了。Itai提议一起去海边看日出,实在太累了,我只想摊到床上补上一觉。在我即将离开印度那会才听说mamalapula是全印度看日出最好的位置,我后悔了。 由于受不了包租婆的怪脾气,又不想花长时间找便宜的住宿,今天要离开这里前去下一站——Aurovile,离Puducherry几公里的小村落。一年一遇的舞蹈节也顾不上看了。8点钟收拾背包出门,Itai还在他的房间里熟睡,给他留了张简短的纸条告别,Puducherry见。没有留任何联系方式,一切随缘。 Itai谢谢你,因为认识你,才让我有机会在异国体验了一次群众演员的经历。 男一号在化妆
篝火中等待盒饭的到来
各种方式打发等待盒饭的漫长时光
在沙滩上蹦跳可真是件耗体力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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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一隅
楼下是厨房,楼上是我们的宿舍之一
我所在的宿舍房间,这里没有门没有窗没有锁。晚上有萤火虫在你床边闪烁着伴你入眠
俺滴寝宫
通往房间的木梯
2#房
农场里种有蔬菜、水果、茶草,中药
豪华级秋千
可以根据自己喜好给电视更换频道
天然浴场之一,洗澡的时候常有偷窥的蛤蟆出没
1# WC
WC内景
厨房里用过的水会通过管道流入大缸,过滤后通往菜园地
厨房的分类垃圾桶,少了一个装食物的大蓝桶
食物垃圾的堆存处
闻歌起舞,这里的日子简单、随性。
我们的休息场所
晚上摇身一变成了电影院,原来看电影就这么简单,挂上一块白布,配上一个迷你投影仪就完成了,是放置在幕布面前白凳上的小东东。
冰箱版书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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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的工作时间周日至周五上午,周休一天半。分成两组,厨房和菜园轮流各三天。厨房组的成员负责农场10来口人的早中晚餐,负责保持厨房的整洁。成员除了志愿者还有一位家住附近的阿姨,每天中午会骑着一辆买菜车来给我们做一顿正宗的印度菜。菜园组的成员上午拔草种菜,下午浇水。虽然有规定的工作时间点,但是相对来说比较自由。 前三天我被安排在厨房,和美国的meliner、伊朗的lily,我们三个人一组,meliner在美国上过两年的烹饪课程,所以我跟lily只需打打下手就可以,剥洋葱、削土豆、生柴火。meliner总会做出各式美食满足我们的胃。在厨房里干活不用像菜园组那样风吹日晒,但精神上备受煎熬,整日面对各式美食,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漫长,每次都期盼着那个开饭的铃铛声早点响起。meliner和印度阿姨总是花很长很的时间,消耗很多很多的材料,经过一道道繁琐的工序,最终的成果只是一两个菜,还是觉得中国菜比较划算,花样多啊。
Lily问:“MIMI你会做中国菜吗?”
“我只会做蕃茄炒蛋。”
“那是中国菜吗?好多国家都有呀。”
囧,我一直都认为蕃茄炒蛋是正宗的中国菜,那一定是从中国传出去的啦。
开饭前大家都会习惯性地向当天的主厨表示感谢:“谢谢XX带给我们美味的食物。”即使食物不是真的那么美味,那也是对主厨的一种鼓励。我喜欢这样氛围。多希望我也能成为那个人,让大家有机会品尝美味的中国菜肴,可惜……唯一拿得出手的蕃茄炒蛋因为农场里只做素食而无法施展(考虑到有个别志愿者只吃素食所以农场里不做荤菜,鸡蛋牛奶也被列入“禁品”)下次出门前学几招拿手菜,向世界传递中国的美食文化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晚饭后大家围坐在室外餐厅喝咖啡、喝茶,聊天、数星星、还有乌克兰朋友为我们带来的吉他演奏……生活美好的让人觉得不真实。
每晚都有丰富的节目,周三和周日是农场的披萨之夜和电影之夜,其余时间如果你愿意,可以去几公里外参加社区活动。活动结束,跟着大部队步行回家,不用再担心迷路,不用再担心人身安全问题。一路上伴着满天繁星、蛙鸣虫叫穿越乡间小道,让我再度陷入迷糊中,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在农场的那些日子一直心存感激,感谢上帝、感谢佛祖给我带来的这一切。我也应该感谢mamalapura的包租婆,要不是受不了她古怪的脾气,我会晚一天来到这里,错过了周五的电影活动,错过了和ROOZ他们的相遇,错过了和农场的缘份。只要中间任一环节发生微小变化,所得到的结果将完全不同。这不正是佛陀所说—— 一切和合事物皆无常。
厨房小分队
elumalai从市集采购的食物,用于志愿者的伙食
烧得一手好菜的印度阿姨
每天期盼着开饭的铃铛声响起。
室外厨房,两个灶台只有一个入口,除了印度阿姨,我们都要费老大的劲才能点着火
做为厨房组的一员,不会厨艺,心生愧疚,每次有需要烧火工,我都自告奋勇。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我们的室外餐厅,偌大的场地,随意而坐
那天Itai突发奇想把桌脚给卸了,他说这样大家可以围坐在一起吃饭,让大家靠得更近一些
饭后小憩
丰盛的早餐
农场主之一 elumalai ,elumalai告诉我这些农作物不用于销售,仅用于志愿者食用,每年有大批志愿者络绎不绝来到这里,超过三个月的长期志愿者在这里免费吃住,短期志愿者支付的伙食费全部用于厨房支出,比如灌煤气、购调料、买咖啡等,保证志愿者的伙食质量。他没有钱,但他每天过得很开心。“如果你喜欢,可以长期呆在这里,这里有吃有住有快乐。”可是爸妈还等着我回家的。
厨房的杯子堆得凌乱占空间,我提议把杯子挂起来,本意是让elumalai去市集捎个挂钩回来,他回应说:“这个建议很不错,就交给你去创意了。”在一边忙活的Itai表示很赞成。看来大家都很注重个性发展。使出浑身解数,捡了几根分叉的树枝架在墙上,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小有成就感。
3天后换到了菜园组,烈日下拔草时间久了,会感觉疲惫,盼着早点结束可以休息。试着调节状态,如果仅仅将它当成一份工作当然只有疲惫的感受。试着将它当成自己的爱好,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果然收到明显的效果。联想到以前从事的工作,我只是将它当成了赚钱的途径,要是把工作当成是自己学习的机会,把公司看成是自己的,干起活来一定很带劲。
休息时刻来杯农场种植的红茶。右边是伊朗的Lily,是个温柔的姐姐。有孕在身,将在这里度过三个月,等丈夫休假了来这里接她回去。
自制红茶
男生负责干重活
用来烤披萨的大烤箱
附近的姑娘放学后总爱上农场里玩
练气功
工作照
午休时间
前阵子感觉牙齿不适,隐隐作痛。一直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过段时间会自动消失疼痛症状。可惜事与愿违,情况愈发严重。刷牙遇到水或是说话接触空气,都会钻心地疼,是祸躲不过。在农场的第二天,向Elumalai打听附近哪里有牙科,他问我要免费的还是收费的。有点意外,当然去免费的。免费的有点远,在靠近puduchery城的地方,离这大概有六七公里。嗯,赶点路没关系。 向Elumalai请了半天假,让他给我在纸条上写下这里的村名和医院的名字,装在口袋方便我问路,去村口等待巴士。
虽听说这里是免费的,但不知是否跟泰国一样,只限本国公民才能享受免费就医。虽然这张脸已经晒得乌漆麽黑,离印度同胞还是差了一大截,一眼就能辨出我是假冒伪劣产品。轮到我,对方只问了我的名字和年龄后递给我一张A4纸大小的“病历卡”,没有问及国籍,不用出示护照,未提收费二字。印度政府——真好。
去之前发QQ给萝卜:“我要去看牙,给我补补有关牙科的专业词呗。”回复:“tooth、ache”诶,辜负了寡人对你的一片厚望。
需要脱鞋进入诊室,保持清洁。南印没有冬天,大家一年365天都穿拖鞋,所以并不显得麻烦。将“病历卡”放在导医桌,等待叫号。“mini,mini……”挂号科的白大褂把我的名字也给改了,从此,mini就成了我在医院的代号。先在一楼初诊,我指着疼痛的那一边告诉医生:”here, pain,very very pain”,医生粗略观察后再我的病历卡上画上几笔,打发我去三楼,接着再去二楼。每次躺在位子上见到不同的医生,先给他们打预防针:”my English not good,can you speak slowly.”医生们总是露着他们洁白的牙齿对我笑着晃晃脑袋。可是,可是他们独特的印式英语依旧让我抓狂。好吧,我就负责在各个医生之间转交你们在我病历卡上写的批示吧。
楼上楼下跑了几次,告诉医生我只有今天有时间,希望可以一次性处理完毕。她只是给我开了一个单子,让我去一楼的7号房,来到7号房,医生说今天结束了,明天再来吧,原来是让我来拍片子的。看来明天还得请假,很沮丧。不料医生又补充了一句:“你这个情况,估计还得来3趟。”这也太夸张了吧,那我该怎么向Elumalai交待,除去周六是休息天,我还得请上2次假。“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少来2趟,我真的没有时间。”对方只是微笑着甩甩脑袋。
在路上等待回农场的巴士,这里的巴士车窗上都是印地语,不知道哪一辆才是我要坐的,伸手拦下每一辆路过的车子,把写着村名的纸条递给售票员告诉他我要去那里,每次都换来售票员不快的声音,似乎我是故意捣蛋的调皮孩子。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坐上车,向农场请的半天假已经超期了,把我着急的见车就问,无论货车还是摩托车,或许瞎猫碰上死耗子就让我遇到一个顺路的。终于有辆送煤气罐的小货的答应捎我一程,可以顺路把我送到前面3公里的三叉路口。接着又搭了一辆摩托车坐了3公里,剩下的路自己步行到达农场,折腾坏了,但也因此记住了路线。糟糕的心情立刻被同伴们的慰问带来的温暖替代了。
带着愧疚,弱弱地向Elumalai解释我还需要请2次假去医院,本以为他听到这个消息会不高兴,他大方地表示不要紧,这让我轻松了很多。向他表示感谢以及保证我会早起,早去早回,尽量不耽误干活。
6点出头,当大家还沉浸在睡梦中,我被枕头底下的闹钟催着钻出睡袋,在冰箱里拿上两根香蕉,骑着meliner的28大杠出发了。清晨,迎着微风,穿过大片椰林,和路边的村民say hello,和小店的老板甩头微笑,感觉妙极了。 离医生上班还有40分钟,在我前面排了6个人,这次要争取早点结束回去干活。拿着刚拍完的X片去21号房,医生指着片子上的那颗牙对我balabala说了一通,一句都没听懂,我想他大概是在告诉我“你看,这颗牙蛀得很严重。”我点头回应:“是呢,就是这个位置疼,你们印度的食物太甜了,把我的牙都给吃坏了。”对方懵了,放慢语速重复了一遍,隐约听到“什么时候在哪里治疗过?”这才意识到刚才我叉题了。医生这我真记不清了,几乎每颗牙都被打过补丁,我哪记得清你指的这颗牙什么时候动过“手术”。医生无奈跑去请教其他医生后回来又是对着我balabala。医生,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您看着办吧,该补的补,该拔的拔,不要再纠结于我的过去了。他爽快的回答“OK”,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我要赶着回农场干活。
换去另外一间诊室洗牙检测其他牙齿的状况,这次是个穿着蓝颜色制服的美女医生,讲一口不带印度口音的英语,谢天谢地终于让我遇到了可以正常交流的医生,离开前我一定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不洗不知道,一洗吓一跳,据报告显示我有4颗蛀牙需要修复,太夸张了……自打那以后每次吃完甜食都会记得漱口。这次先补俩,下次再补俩。
想了解印度的牙科行情,不知道烤瓷牙用英语怎么说,所以需要从另一个话题切入,我指着自己的门牙:“医生你知道吗,这牙不是我的。”
“嗯嗯,看出来了,咋回事呀?”
“因为不好看,给换了。”
接着上述话题聊到事先我要问的“烤瓷牙多少钱一颗”就容易了。如果去私人诊所大概3000RS(约400元),跟中国的行情差不多吧。
后来seed说,我去的那家是全印度排列第二的牙科医院,真得感谢Elumalai的引荐。不用担心我的牙齿会再出状况了。
回来农场我问mima,既然你们可以享受政府医院的免费治疗,为什么街上还有这么多病死的人呢。Mima却回答说:“你知道,印度就是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国家。”
通往医院的安静小路
在印度,凳子都是多余的
去医院途中的美丽风景
路边的孩子都会say hello
早上7点多等候排队挂号的病人,没有人会说英语,我利用零碎的空闲时间坐在那里写日记,引起围观,即使看不懂还是目不转睛盯着本子,我告诉他们这是中国的汉字。之后我那写着潦草字体的日记本像击鼓传花一样在他们之间传递着,表情似乎在说“哦,原来你们国家的字长这个样子”其实你们看到的是潦草版的汉字,嘿嘿
在印度乘坐公交车分男女,列车候车室分男女,在医院挂号排队也分男女。
这是遇到的第二个我能听懂讲话的医生
善良的小货的司机,一看这脸就不像是坏人,后面开车门的小哥一定要把副驾驶位置让给我,自己蹲后斗去了。
周六休息那天,考虑到meliner可能要用自行车,去租摩托车试试,老板说现在是旺季,一周起租,这什么逻辑啊。无奈只能去等巴士,有辆货车经过,拦下问司机是否去puducherry,司机晃晃脑袋表示顺路。“free?”对方不说话还是晃脑袋。大叔你到是说句话呀,免还是不免。看看后车厢装了很多蔬菜,还有一位阿姨站在上面,安全系数应该有70%以上,先上车再说吧。“大叔,怎么你走的路线跟我前几次骑车的不一样?”我开始慌了。大叔说要把后头的货去卸了再去城里。开至小弄堂卸了货,没想到连那位阿姨也一起卸了,明显感到心跳在加速,先做好跳车门的准备,以防万一。期间他每一次抬头,我都会惊出一身冷汗,一会控制开关,一会拿出装在衬衫口袋里的梳子对着车上的镜子打理头发(经常可以看到马路上印度男人从兜里掏出一把塑料梳子整理发型的画面)。终于开出小巷子见到了我熟悉的收费站,才松了口气。这几公里的路实在漫长。又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惊险片。
大叔,来个照吧,对不起,把你当了几公里的坏人
周六上午去完牙科,下午去城里晃了一圈,回农场时坐错了车,找不到回家的路。这位大叔陪我在路口等了40分钟的巴士,直到我顺利上车交待了售票员后才放心离去。很感激。
几经周折回到农场,lisa从冰箱里拿出特意留给我的食物,大家都在替我担心,生怕我这个英盲在城里走丢了。有人牵挂的感觉真好。
印度的节日多到数不清,这次赶上了南印度的“庞格尔节”也称丰收节,每年1月13日至16日连续庆祝四天,大人小孩都穿上了新衣服,妇女们戴上丈夫特意为她们买的新首饰。农场放假一天,集体去几公里外Elumalai的村子过节。这心情就像小时候在家过春节一样开心。
家家户户门口画上了五彩缤纷的吉祥图案,是用粉末洒制而成,类似沙画。在这一带,家里的女人每天清早第一件事就是在门口“作画”,平日里只是制作简单的白色图案。
大家从四面八方赶到镇子里看赛牛仪式
每个姑娘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孩子们拿我的相机玩耍时无意中把我记录了这一美好瞬间
神牛出场
不知为什么牛头上挂着各种肖像,应该是印度的知名明星吧
这又不知是何方神圣
一二三,预备开始,神牛开跑,场面开始混乱。我一直想了解赛跑的终点在哪里,第一名可以得到什么奖品,他们告诉我,没有奖品,终点是牛牛们自己的家。啊?那还忙乎地这么起劲。随即感到脸蛋发烫,我总习惯于有目的性的去做事,而忽略了享受过程本身,他们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去学习的闪光点。
Elumalai家小憩
海娜,用天然植物研制而成,涂在手上可以保持一段时间。几乎每个印度女人手上都绘有大面积的各种图案
Elumalai家的亲戚
某个宗教神
集市
离中国的春节越来越近,一直不敢打电话告诉爸妈不回家过年的“恶耗”,但是早晚得面对。“妈,我现在一个农场里种菜,有很多朋友在一起,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所以我想在这呆到过完春节再回家。”为了减少他们的担心,需要撒点善意的慌言,不敢让他们知道明天我即将离开农场一个人前行。
电话那头不再传来平时温柔的关怀声,而是气急败坏地反问:'家里没有地给你种菜吗?为什么非得跑这么远?已经出去了这么久,现在连过年都不回来了。有哪个人是像你这样的……'
很失望很难过,知道她会生气,但本以为她也会因为我过得开心而感到高兴。
跟平时一样问候:'家里一切都好吧.'
'反正你远在外面,家里好与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通话持续了7分钟,在不快中收场。
情绪陷入低谷,之前在农场里向其他志愿者做过调查问卷,关于父母对于他们旅行的行为持什么样的态度。大家的回答都是——父母只要认为我过得开心就好。
爸妈,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在电话里问我“现在那里过得开心吗?”而不是严厉的“你什么时候回家?”
跟lily诉说今天的不愉快,为什么在我们国家,孩子想做自己喜欢的事要受这么多限制。lily告诉我,其实全世界的父母都一样爱着自己的孩子,担心孩子的安全,只是他们表达的方式不一样……
做了一个晚上的自我检讨,应该站在父母的角度换位思考,不能一意孤行,父母已经给我足够的自由,虽然我们之间有很大代沟,他们不能理解我的行为,但每次我还是成功的走出来了。
凭自己对爸妈的了解,一定又是一宿未睡。再次拨了电话耐着性子,花了一个多小时轮番给爸妈做思想工作,努力没有白费,我可以安心留在印度直到签证到期的那天了。
早餐后和“家人”一一拥抱告别,在充满温馨的大家庭里生活了这么久,又将回到一个人的旅程,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
puducherry是《少年派》的拍摄地,十六世纪开始被葡萄牙人占领,1673年成为法国殖民地直至1954年转交政权给印度政府。这里到处是法国建筑,街道干净整洁,有别于其他印度城市。
这里最闻名的是阿罗频多修道院(Aurobindo ashram),由印度现代瑜伽的集大成者,印度三圣(圣雄甘地、圣诗泰戈尔、圣哲阿罗频多)之一的室利阿罗频多和圣母MirraAlfassa共同创建。1910年室利阿罗频多为了躲避殖民当局的迫害,只身来到印度东南海滨的法国属地本地治里,潜心立学,隐居了40年,直到1950年去世。1926年,他(室利阿罗频多)遵循印度宗教文化的传统,建立了培养弟子、传播自己学说和思想的组织——阿罗频多修道院,以广收门徒,宣传瑜伽,试图通过自我完善、净化心灵、促进人类精神进化的手段来实现其人类统一、世界大同的伟大理想。(来源百度)
这里有食堂、冥想中心、图书馆、各类手工店等很多公共设施。文化活动丰富多彩,固定每周四晚上在某个大广场集体冥想,凭修道院中心开具的单子才能进入,每周二(记不清确切时间了)晚上在图书馆有钢琴乐欣赏,另外可以在修道院的公告栏上关注临时的新活动。
如果游客住在ashram旗下的旅馆,可以交20RS,让前台给你开张餐票,盖上日期章,就能在餐点时间前往附近的食堂解决一日三餐,住在winson推荐的50RS/床的旅馆。在这一天的开销只要70RS(约8元)而且生活质量上乘。在旅馆、图书馆等工作人员,可以拿工作牌免费用餐,时间久了,脸蛋就是通行证了。
在这里呆了三天,大多时间泡在图书馆,带上水壶、日记本,这里简直成了我的私人书房。处在安静的环境中,心却静不下来,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在哪里,想念农场的朋友们,我想我是孤独了。图书馆的叔叔因为敬仰mother,誓死追随mother,很多年前从其他城市来到这里,加入社区成员,社区会解决你的食宿、工作。转而跟我说: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申请加入成为这里的一员.'
'但是我爸妈还在中国.'
'没事啊,到时你可以把他们接过来一起住.'
'哦,那算了,他们肯定不会适应这里的生活.'
很多很多人都跟这位叔叔一样,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追随mother,包括旅馆的前台大叔。
这里的英语普及度相当高,但大家对于toilet这个词都很陌生,刚来这里的第一天对WC在大街上的分布图不清楚,每次问当地人toilet在哪,对方都是一脸茫然,非得我跺着脚捂着肚子装出一副极痛苦的表情才明白我的意思。N天后LEE告诉我以后问WC,只要向对方伸出一个小手指就能明白了,啊?这在我们国家是BS的意思呀。屡试不爽。
向白衣大叔问路怎么去我要找的旅馆,因为路线比较曲折,旅馆在小弄堂里不容易找,大叔直接把我送到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圣人熏陶,这里的老人都带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
前台大叔——wam,这里很少有背包客前来,多是印度住客,不知winson怎么找到这块宝地。大叔每天读读英文报,时常拿个手机坐在前台发呆,每次看到我进屋就拉着我摆龙门阵,我问大叔每天坐在这应该很无聊吧,他摇摇头否认。
这里男女分开,环境整洁,只要6元/床,是我住过性价比最高的一家。
图书馆的停车场
法式图书馆,人流量稀少
每间书房都配备一两套桌椅,抬头就是窗外充足的阳光和绿色植物,偶尔不远处传来美妙的钢琴声,仿佛置身于浪漫的法国。
去往下一站的前一天下午告诉叔叔,明天我将不再到来,叔叔从皮夹里拿出一张珍藏已久的mother照片送给我,希望圣母保佑我一路平安。总是有那么多感人的时刻
食堂就餐
每天的中晚餐是米饭、咖喱、酸奶、香蕉,早餐有面包。事后在工作人员提醒下才知道这里不能拍照
一对德国夫妇趁着假期携带自行车来南印单车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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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有很多小贩,对一卖鼓的哥们印象特别深刻,告诉他我的行李太重,还要走很长的路,带着太累赘,而且我也没有这个预算。他一直跟在我身后从海滩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
“madam,买一个吧,很便宜的,这样吧,拿你的相机跟我换一个鼓怎么样?”
“我才不傻呢。”
“手机?”
“不行。”
“鞋子?”
“那我穿什么。”我把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下,摘下破边的帽子递给他“这个帽子跟你换一个鼓,你看怎么样?”
他拿过去左右观察了会,嫌弃说:'都破成这样了,你看我戴的这顶都比你新呢.'
磨了40多分钟,被他打败了,最终100RS成交。这还没完:'这么便宜卖给你了,总得请我吃根棒冰吧.'嘿嘿,想得美,我自己还舍不得吃呢。
在印度有专门出售酒类的商店,不是随便去哪家小店就能买的。
看到中国城餐厅,很亲切,以为有机会说说家乡话了。不料餐厅里从上到下都是本地人
老人与海
摊主小哥俩,哥哥在底下点火炉
热闹的集市
各种二手物品
闲来无事坐在菜场门口看人来人往,将自己置身于外观察大家的一举一动。真正明白了平平淡淡才是真。为什么只有在路上才会有清醒的认识呢。
这位老板见我坐在门口的地上久久不愿离去,主动递给我一把凳子
吃得最多的水果是蕃茄,市场里6毛钱就能买一公斤
在食堂遇到马来西亚华人舞蹈团,受邀来这里表演节目,留下地点时间前去观看。
表演非常之精彩,用个性化的舞蹈形式表现人类对和平理想的追求。引来观众阵阵喝彩。为自己和他们拥有一样的皮肤一样的语言而感到骄傲。
老余在QQ里留言说已到达PUDUCHERRY,躺在公园的长凳上希望来个偶遇,最终还是错过了,在我准备离开这里踏上火车前的几小时,收到她的留言,去了我之前呆的地球村,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吃了三天的食堂,每天一样的食物,有些反胃了。决定奖励自己去吃顿KFC,好不容易等到中午11点KFC开门营业,点了一个迷你汉堡和一杯冰淇淋,汉堡入口的那一瞬间……用销魂一词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距离上次咖喱鸡盒饭已经过去了20天,又悟出一个心得:幸福就是隔上20天给自己喂一顿肉(那时候的我对肉还是很执着)
在海边遇到的德国女生向我提起印度的最南边kanniyakumari,在那里可以看海上日出。脑海里立即浮现一个大火球从海平线上缓缓升起的美丽画面。中!去买火车票吧。 这里没有直达kumari的列车,需要先坐一小时的区间车到达另一站转车。入口不检票,上车不查票,都是座位的车厢里更没有查票一说,要不要买票似乎取决于你自己。我在买与不买之间纠结,最后正义占了上峰,来到售票窗口,很意外票价才6RS(约7角),在这里坐火车跟不花钱似的过瘾。
持票上车背都挺直了,说话嗓门也大了,所以说什么事都有它的两面性,有得有失,如果我逃票,省下了车资,但失去的是更为珍贵的内心的安宁。很多时候你觉得自己得到了,其实失去的更多。佛说,在你生起恶念之时,当下就受到了惩罚,是来源于内心的惩罚,反之亦然。
旅行就像一把扫帚,不断扫去曾堆积在“心”外面的那些灰尘,还原内心的纯净,让你更容易看清事物的本质。
倚着车窗,看外面不时出现的大片金黄稻田、大片椰子树林、田野上的大群牛羊以及身穿鲜艳纱丽的主人。感到自己脸上的笑容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距离下一班火车还有三个小时,在印度等火车不见得是件无聊的事,找个安静的角落补补日记、翻翻地图,观察周围各式人群,穿着长衫的、裹着头巾的、披着纱丽的、赤着脚的。列车短暂停靠,乘客纷纷下车喝茶灌水。每次看到他们因为列车启动时,一手捧茶一手抓住扶手追赶列车,然后一堆人外挂在车厢入口处,让人忍俊不禁。
火车站分男女候车室,里面有淋浴设施
很意外居然还有6RS的火车票,喜欢印度慢速火车,38KM需要1小时,适合看风景
车站灭火器
这次没那么幸运,提前一天买的NO.42等候票,在上车时仍排在第14位,今晚只能碰运气了。几个车厢都是红色纱丽,又是从哪个地方集体朝拜归来,跟候鸟迁徙似的队伍庞大。逮住空位就问边上的人这里是否空位,我是否可以睡在这。从车厢的那头问到这头,终于有出现肯定的声音,我乐呵呵爬到上铺准备收拾睡觉时,走过来一位红衣阿姨,指着床铺对我说着当地语言,从表情上看猜测“这个床位是我的。”立即遭到周围的同伴反驳“没事没事,你可以睡在这,她跟我们一起睡在下铺就好,寡不敌众,这位阿姨不再出声。啊?这怎么行,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呢。又是道歉又是致谢,一位大叔为了减轻我的内疚感:“她们年纪大了,不喜欢爬上铺。”真是一群善良可爱的印度人。 感激道别后继续我的寻床之旅,每次待我放妥背包准备入睡时,床位的主人才姗姗来迟告诉我这是他的床。前后经历了四五次爬床运动终于火车开动了,最起码我可以安心睡到下一站了。迷糊中又被TT叫醒要求让位。后来邻居偷偷告诉我,刚才看见那个家伙塞了100RS 给TT呢。Ca!这么黑。。TT把我领到一床沿边等待,保证在1个小时后有空位腾出来给我睡。一直坐到凌晨1:30才有了属于自己的床位,踏踏实实睡到了终点站。
可爱热情的叔叔阿妈。列车的中铺白天可以收起
被围观。左边小伙会一些英语,向我介绍他的家人,妈妈、弟弟、姐姐、妹妹,全家出行。他们刚从某个地方朝拜结束,准备回家
尾随一对西方情侣来到客栈集中地,开始了艰难的寻房生涯,这里即是印度内地的热门旅游景点,相当于咱国内的三亚,挨家挨户问的房价都在500RS以上,管你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住。前后经历了5个小时未有着落,做了晚上投宿火车站的准备,却意外得到了200RS的双人间还带独立卫生间。
遇到反方向行走的背包客,总不忘互相提供信息,把puducherry的地图送给了他,在他的LP上拍下了几张下一站的住宿信息
“madam,可以合张影吗?”一般对方不是长得特别不靠谱的,当时心情又不是特别糟糕,我都会甩甩脑袋答应。
看着这帮可爱的哥们儿拿着手机为了合影的顺序前后发生争执推搡“你刚才不是拍过了吗?该轮到我了呀。”又是忍不住大笑。
他们也跟我一样,是来这里旅游的。向他们打听经济旅馆,原来他们10几个人在一个房间里打地铺,我要是男生就方便多了。
不停有人让你帮忙拍照,然后争先恐后在你相机里看一眼就很满足的离开了。以后有条件的话带个即拍即取的相机就显得有意义多了。
找房累了不妨先来海边休息休息,背后的房子,有红的,黄的,蓝的,白的,应有尽有
来自比利时的父子,儿子有半年的假期旅行,爸爸利用3周的假期中途加入儿子的旅程
第一次入住有独立卫生间的房间,虽然破旧了点。
kanniyakumari处印度的最南端,是孟加拉湾、阿拉伯海、印度洋三海交汇的地方,可以明显看到三种不同颜色的海水
沃卡南达纪念馆,建于1970年,修士斯瓦米·沃卡南达于1892年到访,并在海中岩石上冥想而得“开启”,后来成为伟大的宗教推动者
各类娱乐方式
看来今天生意不错,奶茶小哥数着卢比偷着乐
在颜色屋之间穿梭,在小卖部买了2卢比的饼干,店老板叔叔热情邀我喝奶茶,奶茶的味道很醇很香,因为奶茶里加入了爱心的原料。隔壁门口站着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一直在打量我,屋子里传出大声的摇滚乐让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在大叔的介绍下才知道那是他儿子——大卫,大卫略带羞涩跟我打招呼,这才让我消除了对他的戒备心。(腼腆羞涩也是我评价好人的标准之一,嘿嘿) 欣然接受大卫的邀请,进屋小坐。他在离家千公里远的城市工作,平时难得回家,这次有两个月的假期在家小住。大卫说2年后他将结束那里的工作回家和女朋友结婚,之后打算在家做生意,他希望以后的太太做家庭主妇,或许是因为印度男人都大男子主义吧,调查了好几个都不愿意太太出去上班。
小女孩是大卫姐姐的孩子,姐姐和姐夫正在从城里赶回家的路上。在按下快门的一刹那,眼泪突然失控,对不起,我想家了。幸福是什么,就是一家人平安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匆匆告辞给妈去了电话告诉她我想她了。
妈妈给孩子穿衣、灌水准备上学那样再平常不过的动作都让我觉得很温馨
哥俩
孩子,生活在爸妈身边很幸福吧
印度人的性格跟他们喜欢的颜色一样,活泼热情
穿纱丽的老人
男人们大多都很悠闲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原来火球并不是紧贴着海平线升起的,待我们看到亮光时,已经悬挂在上面了。
次日在旅馆阳台上看到的日出
为啥我就那么钟情于路边的熨衣店
因为问路和大叔结下了缘,每天定点来这吃饭,大叔总是从家里带的保温杯里倒出两杯奶茶,让我和他一起分享。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习惯用勺子吃饭了,和当地人一样,饭前洗手,饭后洗手,不过还没学会像当地人一样只用右手吃饭,因为他们的左手是上完厕所洗PP的。通常我是两手齐用,因为我是老外,上完厕所用纸巾,哈哈
大叔邀请我去他家做客,请我吃饭。家里有上小学的儿子和上中学的女儿,他们一定喜欢跟你聊天。嗯嗯,这个我愿意。大叔说他们家每周的食谱是固定的:周日——鸡肉、周一 ——鱼、周二蔬菜,后三天循环,周六随意。难道跟宗教信仰有关?大叔一定和《生活大爆炸》里的那几个主角一样是天才。今天是周二,看来我就是吃素的命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提上一些水果登门拜访
叔叔的女儿和媳妇,跟年轻人聊天代沟会小一些。原来我经常看到女生统一的发型是学校强制规定的
原始的就餐方式,围坐在地上,不用桌子不用凳子
圣洁的教堂。当年的传教工作在这里取得了巨大成功,很多当地人家里挂着耶稣像
来自捷克的older,一路上当沙发客住当地人家,更容易贴近当地人生活,了解当地文化
一个人旅行,总是很容易被拉入当地人的队伍,在排队买船票去200米远的纪念馆,引起周围人的好奇,自然而然就把我编入他们的成员之一,对我格外照顾。
纪念馆近景
甘地纪念馆
日落
每天都能遇到各种宗教仪式,因为印度的神太多了。
仪式将从晚上进行到天亮,很多人带着床单在这里过夜,我和older都说早知道今天就可以退房来这里投宿了
提供免费的食物,热情受邀,可惜我的胃已经没有空间了
夜景
在kanniyakumari看日落偶遇泰国旅游团,很久没见东方面孔再者一直对泰国人民心存好感,见到他们倍儿亲切。有2位阿姨是泰国华裔,会讲一点点中文,他们在南印包了辆旅游巴士,下一站去科钦,会路过我要去的水乡——Alleppy,正好搭一段顺风车。 中午停车吃饭,我从包里掏出早上打包的中午饭表示自己可以在楼下院子里解决,硬是被拽着上楼加入他们的队伍,华裔阿姨suchada跟导游说:'这位姑娘的饭钱算我头上.'
豪华餐厅
这简直慈禧太后的待遇啊
会略说中文的suchada(左)和V(右),感谢你们一路上对我的关照。 suchada40年前在英国留学,暑假期间在欧州背包旅行。原来是前辈,嘿嘿。
中午吃个饭休息会,下午喝个茶吹会空调,傍晚六点才到达Alleppy,叔叔阿姨们继续前进开往几十公里外的科钦。晚上住在玻璃窗残缺的旅馆房间,半夜被咬醒,第二天起床发现两个手臂长满了红点点,多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担心是否遭臭虫袭击,找前台说理,对方递给我一支药膏,涂了立即见效。
卖唱歌手
卖香料的小伙子会说14国语言,花了一年半时间自学而成,他说我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中国游客,所以他不会中文。作出一副对他狠崇拜的模样,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聊天过程中,小伙越发显得自以为是,刚刚那份对他的崇拜之情消失的无影踪。
为证实他刚才所言:'LOOK,他们一定是德国人.'上前主动用德语打招呼,本来没打算买香料的两个德国姑娘就这样被吸引了,再面对小伙夸自己会14种语言,更是让姑娘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就这样轻松做成了一笔生意。我问姑娘这香料用于何处,由于没听懂词意我重复问了一遍,小伙对姑娘们说“她不懂英语。”对方瞪大了眼睛表现的不可思议。顿时觉得很没面子,憋红着脸大声冲他说了句“I can undersand english”之后姑娘重复了一次这种香料的作用,我表示点头——“哦,明白了”。其实,我仍然没听懂……哼,会14种语言有啥了不起。回到旅馆,意识到或许他只是单纯的如实告知而已,并没有轻视的成份,这一切仅仅来源于我自己的内心活动,又被自己忽悠了。
南印的典型寺庙
百度:阿勒皮位于Backwater的中心地带,“Backwater”意即回水,是河流与海洋纠缠不清导致的水流奇观。阿勒皮周围水网密布,河流宽窄不一,水位与海岸线相当,每年季风来临时,海水越过海岸线灌入河流,河面水位经历上涨与退潮,形成河水与海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咸淡交汇。根据印度传说,这样的奇观是毗湿奴的第六个化身帕拉苏玛(Parasurma)创造的,他将手中的战斧丢进大海,创造了喀拉拉邦的Backwater,创造了印度神奇迷人的江南水乡。是美国《国家地理》推荐人生必去五十个最美地区之一。
有那么点中国江南水乡的味道。
早上将坐船游览Backwater的精华部分,来到码头看到白色的专门为游客准备的二层客轮,感到很失望。工作人员说:'madam,你的船还没来呢.'之后确定我将坐上迎面而来沧桑破旧的木船,可以混入当地人的圈子,显得有些兴奋。
1块钱的船资可以在船上欣赏3.5小时美丽的椰林水乡,怎能不让人为之泪流。
一回头很意外的看到cris和jodr夫妇也在同一船上,我们相遇在普里、相遇在mamalapura、又相遇在水乡,缘份啊,相约晚上一起吃饭。2个人已在路上行走了将近一年,在中国呆了三个月,一直夸中国人非常NICE,就像我在印度的体验。所以可以肯定旅行的质量取决于你的心境。
船屋
之所以船资这么便宜,因为这是当地人的重要交通工具
沿途码头
慢生活
水鸟
天然浴场
洗衣
钓鱼,骑车,闲聊
人间天堂
拍照技术太差,相机里的图片远不能体现现场令人乍舌的效果
飞禽走兽,一片祥和
哥们你流口水啦
船上的天然WC
这家店不仅食物好吃,服务生的装束更吸引人
终于不用再担心人字拖的卡带会跑出来了
别看那么大,其实里面是空心的
第一天没看过瘾,次日一早来到码头候船,今天要去探访沿途的村庄,早去早回赶下午四点的火车
朝阳下等待坐船去学校的学生。可惜照片上完全感觉不到那意境
村里的阿姨才刚起床刷牙
这位小哥见我拿着相机,又折回来,强烈要求帮他拍一张,然后看一眼心满意足地走了
男式筒裙,可高可低,天气热了可以折起来当短裤,采摘水果的时候可以撩起来当篮子,还有人吃完饭撩起来当擦嘴布,真是一布多用
女生大都很腼腆
这边又在举行什么宗教仪式
尼泊尔和印度这边的小孩都会被化上浓妆,不知何意
“你今天不上学吗?”
“因为今天是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日。”
印度的孩子真幸福,爸妈结婚纪念日也可以成为学校请假的理由
在开往科钦的火车上,遇到在那做旅游生意的年青人,逮住机会向他了解科钦的旅游信息,才没聊多久,开口问我“需要massage服务吗,免费的。”难道massage在这里就跟吃饭睡觉那样普遍?难道上次在渔村我误会了abana?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免了。之后我靠在坐位上打瞌睡时他示意我靠在他的肩膀。呃?我跟你很熟么?连续两次都被我拒绝,小伙子无趣地爬到上铺睡觉去了。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本来说好下了火车拼TUTU车去市中心,在站台拥堵的人群中有意避开了他。
科钦是印度喀拉拉邦最大的城市,面对阿拉伯海,拥有优良的海港,水上运输非常发达,被誉为'阿拉伯海之皇后。这里曾是葡萄牙的殖民地,所以遗留很多欧式教堂。
圣弗朗西斯教堂,是印度最古老的欧式教堂,由葡萄牙人于1524年所建
罗马圣堂
犹太教会堂
常能看到红黄绿组合,除了是立陶宛国旗的颜色还有其他什么含义么
主教区,当天是印度的某个公众节假日,很多参观景点都大门紧闭
各式建筑
当地车友
街两边,商贩们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见你长着一副东方脸“阿尼阿三哦、扩你叽哇、妮号“轮番轰炸。只想快点逃离
科钦的一大特色是卡塔卡利,是印度古典舞剧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一种。250RS的门票,或许今生只有这一次机会,咬咬牙还是前往了,表演时间达2个多小时,包括1个小时的现场化妆过程,所有的颜料都是由天然植物制成。
整场表演没有语言,由演员夸张的表情结合乐器演绎的神话故事,在入口处有工作人员会按你的国籍给你分发相应的故事简介,可是我依旧对不上号,一直怀疑工作人员给错了资料。
晚上的相机效果不堪入目,不知道视频怎么上传
大马路上瞎转悠拍照,那家玻璃窗有点特色,走进院子对着窗户按下快门,这里是私人领地,趁着主人没发现之前赶紧溜走。正在我转过身的一瞬间,听见院子里有人对我say hello,糟了被逮住了,一个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活面带微笑朝我走来,我挤出一丝笑容,弱弱地解释自己只是来拍窗玻璃的,同时把相机上的画面展示给他看,意思是——不信你可以看照片。出于礼节还要对他们家的窗户有意夸赞。对方并没有因为我私闯民宅感到生气,反倒显得很开心,邀我入内,向我介绍这房子已有100年历史,是他爷爷留下来的,现在装修即将成为酒店。“你看这门,都是老古董了,现在市场上很难买得到了。”得知他叫ROY,言谈举止中显得很有素养。
“where are you from?”
“china.”
ROY一脸兴奋,打开了话匣子,先是聊成龙“当年他在hampi拍电影(神话),我还特意去看过他呢,还跟他聊过天,是个非常NICE的朋友。”边聊边带我参观施工现场:“我经常去你们的深圳采购材料用于酒店装修,那里的选择余地多,样式精美。”指着一堆瓷砖让我比较:“你看,这些是来自中国的,那些是产自印度的,长得难看又没得选择。”让我身为中国人而感到自豪。
接着聊到冥想,ROY每天都会花一两个小时用于静坐冥想,把我领到门口的休息处,教我如何盘腿打坐,如何呼吸,还拨通了他私人冥想老师的电话,让我有什么问题可以向他请教,让我受宠若惊。
ROY说他在班加罗尔有个餐馆,在斯里兰卡有个BAR,这里的HOTEL即将开业,以后会在班加罗尔和HOTEL两地跑,太太和孩子现在班加罗尔,太太平时也忙于自己的工作,两个人基本上没时间照顾孩子,孩子现长大了会自己找朋友玩,一家三口生活没有交集各忙各的。ROY,我觉得你应该把用在事业上的时间分一点出来陪陪家人。
随后ROY向我抱怨他的工人太懒惰,“一天工作时间8小时,除去上午茶、下午茶、聊天、抽烟、煲电话粥,真正在工作的时间有一半就不错了。有中国工人的二分之一勤快我就知足了,从动工到现在过去了一年才搞定了一栋楼,预计还得再等一年才能开业。”的确,一家只有两栋楼的酒店从装修到开业要花2年的时间成本,在中国是不可思议的。ROY还跟我分析南印工人和北印工人的区别:南印的工人虽然人工成本高但做工细腻,北印的工人则相反,所以他会根据不同的工种性质请不同地方的工人。
ROY邀请中午一块用餐,因为时间尚早,先顺路把我载到我要去的荷兰宫。到了约定的时间12点,一辆白色大奔在我面前停下,ROY从车窗里探出脑袋示意我上车,车里还有他一个在中国做外贸生意的印度朋友,大多时间生活在中国,每年春节放假,回印度住上一个月。
ROY的酒店
左边的ROY和他朋友。印度的种族等级制度依旧存在,司机只能在饭馆外头自己解决午餐
一鱼三吃,咖喱鱼、烤鱼、煎鱼,应该是我这辈子吃到最美味的鱼
终于撞见祖国同胞了,是某通讯公司驻印度的工作人员,今天放假来科钦吃海鲜,从离开加尔各答就没这么痛快说过家乡话了。
在印度睡得最香的一晚,房间干净整洁,不冷不热,没有蚊子骚扰,虽然是个小暗间,但不用担心光线从窗外洒进来影响睡眠。性价比也很高,30元/晚。很神奇的是那天清晨醒来,脑子并没有完全清醒,像是悟到了什么,梦游般起床在日记本上写下这么一段话——旅行的价值并非在于看了多少美景,吃了多少美食,而是让你更清晰地认识自己,并作出正确的治疗。”落款 2013.1.26 06:50
旅馆前台,是一对活宝,每天笑声不断,很感激这位小哥给我的大幅度折扣价
科钦到处都是西方游客,无论吃的住的价格都不菲,在旅馆小哥的引导下才得以找到路边摊,印度很多地方都看不到塑料袋,用报纸代替,刚开始会嫌报纸上的油墨沾到油炸食物,慢慢也就习惯了,最后把报纸也省了,直接用手抓着吃,完了在衣角上蹭蹭,反正每天都要换洗衣物。
从中国引进的捕鱼技术
寺庙门口,有点像西藏的酥油灯
在火车站台处找了张空桌椅写日记等火车,不时引来背着大包小包的当地人向我递来车票向我求助“hello madam……#¥%@”接下去是一堆我完全听不懂的本地话。向对方送去抱歉的微笑,指指身边的背包,想告诉他们我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跟你们一样的乘客。大多都不得领会,不停地“madam”。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太靠近入口处引起大家误会,可是挪到隔壁低调的位置也是同样的效果,被迫转移坐到地上才换来一片清静。
hospet离hampi大约还有40分钟的车程,走在hospet的马路边感到浑身自在,没有了在大城市的约束,这里到处是平易近人的街头小吃,到处都是本地人简单的生活画面,回到了属于我的世界。
发型要从娃娃抓起
到处都是路边食物,让人兴奋
坐在开往hampi的巴士上,沿途都是乡间小路,两边都是田地,不时有微风拂过,心情又窜到了最高点。远处的巨石山慢慢多了起来,这里便是hampi。(历史上14~16世纪曾经统治整个南印度疆土的印度教王国维查耶纳加尔帝国的梦幻之都。hampi原本位于栋格珀德拉河南岸,是一块只有岩石的荒地上人为建立起来的城市,由于伊斯兰教势力的人侵和破坏,现在已经变为了一片废墟,成为了一座僻静的小村庄,这里的遗址群于1986年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客栈老板都说现在是旅游旺季,在一旅馆的阳台预定了一个100RS的地铺,放下背包尽情撒欢去了。有位比我早一小时到达这里的印度游客说是否可以结伴同行,看那斯文的外表兼游客身份,消除了顾虑,正好我对这里也不熟,有个印度人一起最起码可以解决和本地人的语言障碍。
不知是不是习惯了一个人的自由状态,没走多远就想把他给支走了,自从他问了一句“你有几个男朋友”时,彻底想甩了他,我一个词一个词的郑重告诉他“在中国,每个人同一时间只有一个BF或GF”临近中午几次问他“你一定饿了吧,我现在还不饿,要不你先回去村里吃饭吧,我自己再走走。”他都没有领会我的意图,每次都回答“没事”既然你这么笨,我只能直接了当解决了“不好意思,我想一个人走走。”
很多来自其他地方的印度人包一辆大巴集体朝拜
带上锅灶,带上床被,沿途生炉,席地而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旅行
既可当船又可以防晒遮雨
走到哪里都是家
这里散发着一股神奇的魔力让你的心瞬间变得安静,什么都不想,只是找块石头坐在上面静静地享受
据说这里有500多座印度寺庙的遗址
漫无目的流窜在巨石群中,看无数穿着五颜六色的纱丽长衫头顶行李漫步在其中,我一定一定是穿越到几千年以前了。很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里
锅炉床单随身携带
神树
热情好客的印度游客
一个人瞎逛自由自在,遇见正吃中午饭的大叔,邀我一起分享,把自己带的米饭、咖喱分出来一部分递给我,因为语言无法交流,整个用餐过程在自然、无声中完成。用什么样的方式都不能完全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俗气地跑至远处露天算不上小卖部的小卖部买了包饼干送回来。大叔,我吃进嘴里的不是饭,是温暖。
路过成龙拍摄神话的基地,进去要收门票200RS还是250RS,在门口跟守卫聊成龙套近乎,暗搓搓“你知道吗,成龙是我朋友,能不能放我进去看一眼,就一眼,保证在5分钟后就出来,我请你吃冰淇淋。”对方笑嘻嘻,以为有戏,不料他也暗搓搓来一句“100RS”诶,你太不给力了。不过守卫还是给我指点了一条捷径“沿着这条路爬上去在那个位置可以看到里面的场景。”哈哈,哥们你真够义气的。
站在这里瞄上一眼就很知足了
把相机镜头拉到了最大,原来这就是影片中的战车
来自孟买的学生全班旅游,邀请我跟他们的大巴车回孟买,当我认真问及他们离开的具体时间点,他们却推脱要经过老师的同意。诶,我是认真的呀,下一站正要去孟买转车,不知他们的老师身在何处。
下午坐船去了河的另一边,船夫说我可以在对岸走路回客栈大概7KM,现才13:00,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晃,困了找家路边餐馆的空桌椅打会瞌睡起来继续走,哼着小调爬着猴山那个心旷神怡,看着对面的太阳缓缓落下,估莫着前面不远处就到我的客栈了。掏出客栈的名片问路边骑摩托车的当地人这个地方在什么位置。“去那里得坐船,现在这个点可能已经停船了,要不我载你去岸边看看吧。”不可能不可能,他一定是想赚交通费才这么说的。找了好几个人都是一样的答案,我开始慌乱了。迎面驶来一辆中巴车,不管是不是我要坐的那一辆,先跳上再说,因为我怕再拖延时间连车子都没有了。 售票员不会英语交流起来很困难,幸好车里有位在班加罗尔从事IT的年轻人,他告诉我需要坐三辆车,花三个小时才能到达我要去的地方。我失去了理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此刻的心情跟窗外的天色一样黑暗,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语言环境,感到莫大的无助。年轻人带全家老小出来度假,现在去某个火车站坐火车去班加罗尔,他安慰我说:“别担心,等会我们一起下车,我会告诉你转哪辆车,下次出来一定要买一份当地的详细地图。”诶,我以为hampi这么小不会走丢的,这就是不作攻略的下场。
年轻人把我送上第二辆中巴车,告诉我坐到终点站就是hospet,即我白天下火车的地方,抄下他的电话,嘱咐我万一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很感激但更是害怕,唯一的依靠也没有了。漆黑的夜晚,中巴车行驶在不知名的偏僻小道上,让我联想到德里的黑公交事件,神经都快崩断了。坐在车门入口处的位子,每停一次车,总禁不住回头数一数车厢里还有多少个女乘客,每少一个,心就往上提一层,每次回头都换来后面男乘客齐刷刷严肃的目光,淡定淡定,不能让他们看出我的紧张。
问邻座的大姐在哪下车,她说就在前面不远,这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跟着她一起回家。当最后只剩下我一个女乘客的时候,我能做的只有祈祷,是颤抖的祈祷。直到车子到达终点站才缓了一口气,时间是21:00。但是还需要转一趟车才能到达hampi。
车站的工作人员说去hampi的末班车要21:30才开,到达hampi就要22点多,即使到达车站我也很难找回旅馆的路,决定另想方案。白天要价100RS的TUTU车,晚上变成了250RS,而且去hampi沿途都是偏僻的乡间小道,似乎不太安全。把目标转移到载有妇女孩子的私家车,或许有顺路的可以把我带回去,但是晚上光线不好,待我看清楚车里面的人员状况,要伸手拦车时,车子已经远去。有辆坐着妇女孩子的吉普车停在路边,可惜人家去的方向不一致。
看来只有坐TUTU车唯一的选择了,有个要价150RS的司机,目光相对清澈,看上去不像坏人,我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最终还价120RS成交。待我坐稳,驾驶位上又多了一个印度男人,司机说是他的朋友,因为开夜路有个伴比较好。又加重了我的担忧,只在白天经过一次这条路,黑灯瞎火根本认不清方向,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中途我拿起手机故意按了几个号码键贴在耳边大声说着“hi,lily,我10分钟后就可以到旅馆门口了,现正在TUTU车上呢,嗯嗯,你们不用来接我,司机说他找得到旅馆的位置,嗯嗯,byebye。”只见前两2个人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难道他们真的有阴谋???司机回头“madam,你说的10分钟时间根本不够,因为现在是晚上时间,开得太快会有危险,可能需要20分钟才能到达。”哦,原来是这样,我故作轻松回答“没事没事,你慢慢开,安全最重要。”当看到远处昏黄的路灯下有个距离hampi 2.5KM的指示牌,记得白天有见过,知道司机没开错路,才吐了口气。21:50分跳下TUTU车,站在旅馆门口感觉自己要全身瘫痪在地了。
经过三个小时的惊险历程终于到家了,把客栈老板夫妇当成了唯一的家人。后来感觉老板有点怪,说什么事都要装成很神秘的样子挨着我轻声低语,走楼梯上阳台时,故意想让他走在我前面,可是他推让着让我先行,或许是我想多了,那就我先行吧,随后感到背部被轻轻碰触,我愤怒的把挎包甩到身后挡住咸猪手。他装出一脸迷茫问怎么回事,我却没有勇气直面揭穿他的龌龊行为,只是重重甩下两个字——没事。
今天让我真切感受到一个人在印度旅行的无助,尤其是一个女生。一肚子的委屈,多希望LEE能够快点到来,即使只是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而已。(前几天邮件上得知LEE也在南印,因为网络不便不能及时收到对方的邮件,只知道他也计划在最近到达hampi,但不确定具体时间。)
渡船只要一分钟,坐车却需要3小时
下午和晚上的心情简直是两个极端,乐极果然生悲
猴山,顶上有个印度寺庙,很多老年人吃力爬上去就为了进寺庙朝拜,大多年青人跑上去是为了看日落
看着那样壮阔的奇景,心胸自然也跟着开阔了
给猴王抓虱子
日落时分我还处在兴奋的状态中,以为前面就是我的旅馆了
本来以为很浪漫的阳台床被昨晚的迷路事件和老板的不当行为增添了灰色
听说河对岸也聚集了很多客栈,LEE在邮件里说到时在一家swagat hotel碰头,他以前有来过还把hotel的照片发给我,但是我在这边只找到一家露天的swagat hotel,或许他说的那家在河的对岸吧,再由于这里的老板太不靠谱,我决定收拾背包坐船去河对岸投宿。在院子里正要去check out时,LEE从远处走来,他刚下车过来找客栈,太巧了。一个箭步跑上去给他一个拥抱,一路走来已经习惯了用拥抱打招呼和告别,握手的方式已不足以表达当时的心情了。LEE看了阳台地铺,觉得价格不错,决定投宿这里,既然已经遇到你,而且老板知道你是我朋友,肯定不会再对我无礼,那我也继续住着吧。
坐了一晚上的夜车,LEE在旅馆休息,我出去找旅行社了解后面行程的火车票信息。在某个餐馆门口看见一对东方脸孔,男的看上去像日本人,女的有点像咱们中国的,试着打了招呼,原来两个人都是祖国同胞——来自北京的二喜和蒙蒙(忘了地名),激动的要流泪,离开加尔各答后第一次遇到中国背包客。他俩在来印度的飞机上认识,一起结伴同行。他俩正商量晚上是否去住寺庙,昨天看到附近的大寺庙有成群的印度人在那里露宿,对此很感兴趣,平时一个人不敢睡,今天仗着人多完全没有问题。我回旅馆退床,问LEE要不要加入,他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板面露难色,也考虑到他跟我们在一起会因为语言问题而感到不自在,算了,LEE你还是睡阳台吧,不要跟着我们受罪了,最起码这里有水有电还有蚊帐。就这样我因为遇到了祖国同胞把LEE给“抛弃”了。
先去踩点,晚上我们将睡在这个大寺庙里面
今天和二喜、蒙蒙重走了一趟昨天的路,姑娘们看了一眼相机里的自己害羞的跑开了
野炊,晚上看日落回来正遇上乡亲们在吃饭,把我们当贵宾一样招待了一番
昨天我也坐在这里。今天多了2人,聊旅行、发呆、看底下来往的路人,时间就这样静止了。二喜在家憋了好多年终于爆发,辞了工作拿着辛苦攒下的旅费骑车走世界,现已离家9个月,问他什么时候结束旅行,他说直到把积蓄花完。现暂时把车子寄放在加尔各答,先背包走一段印度再接着骑。蒙蒙在泰国呆了两个月,因为喜欢那里,自学了泰语,愿望是以后移民去泰国。
爬上附近的山顶等待太阳落下
日落结束,下山
晚上的露营地,时常停电,附近有水龙头可以简单洗漱,但不能洗澡,偶尔一天不洗澡不碍事,上厕所很不方便,要去寺外的空地上解决
规模庞大,可容纳千人,整夜有保安巡逻。睡在地上抬头就是星星月亮,浪漫之夜,就是蚊子太多
已经躺在地上准备睡觉的印度阿姨见我们有相机,内部商量了好一会,起来“梳妆打扮”一番,要求我们给她们拍张照,让人心头一酸。二喜带的是单反,认真拍下给她们一一欣赏。二喜让保安帮忙翻译,明天早上他去找冲洗店,让阿姨们等在这里。可惜她们明天一早就要离开 hampi了。
次日一早大家收拾床铺,因为白天有人要来朝拜参观。轮流看包上厕所
蒙蒙一直想弄明白小男孩是否穿了内裤,一直没能如愿
LEE说的碰头点——hotel swagat,和他发给我的照片完全不一样
次日,二喜和蒙蒙将南下,而我则北上。去旅馆跟LEE告别,先经孟买再转车去乌代浦尔,他刚起床正刷牙,听了我的计划,他含着白色的牙膏泡沫犹豫了一阵:'要不我跟你一起坐车到孟买,然后转车去ahamdbad?'
'但是你昨天才刚到hampi啊?'
'没事,我来这里只是看一些老朋友,现在都看到了,也没什么事了.'(后来发现他是来送三年前在这里拍下的照片给hotel 的老板)
“你确定?那当然好呀,可以在车上同行一段。”
“从hospet没有直达到孟买的火车,需要转车,不如就坐汽车吧,我知道16:00左右有一夜班车可以在次日9点到达孟买,票价应该也不贵。”
行,就这么定了。
时间尚早我们还能在hampi呆上半天,散步来到另一条河边,lee说他爸妈现不在一起生活,妈妈也喜欢一个人到处旅行,把自己亲手建造的房子捐出去了。现暂时寄居在阿姨家里,等过几年再重新建一栋。他把手机里以前的房间照片递给我看,“现在那已经不是我的房间了。”
“啊?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房子捐掉啊?”
“不知道,现在她一无所有,但她过得很开心。”
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有这样的母亲所以才有这样的儿子吧。
问及他回国后的打算,他说可能会去NGO组织工作三年,理想中去非洲、印度、埃及各呆一年。再往后的梦想就是能在家里的海边建一个客栈。而我呢?
岸边一群人在洗澡,我开始按奈不住了,摸摸头发好像挺脏了,去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包洗发水加入大家的行列
鲜艳的纱丽,经过太阳的照射,几分钟就风干了
记得上一次在河里洗头已经过去了20年
突发奇想“LEE,我想去对岸看看,淌着水过去。”
“嗯,我陪你一起过去,但是你不会游泳,我先过去探探水的深度,如果太深就不去了。”
他沿着当地人所说的最浅的水位线淌过去,快到岸边时水位已经到达他的胸部,我冲他大喊“LEE,你可以回来了,我不过去了。”他继续往前走,直到河水到达了颈部,爬上了对岸又折回来,浑身湿透,把挂在脖子上的腰包取下来,发现里面的手机进水了,LEE笑笑说不要紧,只是进了一点点,让太阳晒晒过会就没事了。可是,过了好几长的会都不见恢复。
之后的心情一直笼罩在手机进水的悲剧中,为什么当时没有替他保管手机,因为我一时不靠谱的想法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清楚手机对LEE的重要性,查攻略、查火车时刻表、拍照、跟家人发邮件保持联络。hampi没有手机维修点,我提议提前离开hampi去hospet送修手机。
在hospet找了多个维修点都表示无能为力,因为是iphone机,没有专业的维修工具。LEE,你说为啥世上这么多手机品牌你偏偏用iphone。别无他法只能挨到孟买了,一路上一直都是闷闷不乐,除了自责还是自责。而LEE一直保持淡定,安慰我说:'它仅仅是一个手机而已,只要我们自己没事就好,对于我来说它只是一个拍照的工具.'同时用手指着他自己的脑袋'而现在我可以用它来记录旅途中的画面.'LEE,你真的很与众不同。他接着说:“第一次来印度的时候我跟你一样,'哎呀,这个坏了,怎么办怎么办'会急得焦头烂额,现在不会了,这些都是来这旅行时从印度朋友的身上学习到的。”LEE,很幸运能认识你。
试水
手机就在那里被湿身了
去孟买的汽车票比我们想像中贵很多,因为是私营的,且只有这一家运营公司,急着去孟买找iphone专卖店,花了比火车卧铺贵一倍的价格买了汽车硬座。车厢的座位上方就是宽敞的卧铺,我以为上下是配套的,白天坐底下,晚上去卧铺睡觉,算是意外的惊喜。“你想得美,这卧铺是要卖更高的价格的。”LEE给我泼了盆冷水。好吧,别抱有任何幻想,做好在硬座上呆17个小时的心理准备吧。 我和LEE的座位号不在一起,在这里买汽车座位号也分男女,原则上男士在车厢的前半部分,女士在后半部分,的确如果让我半夜挨着一个陌生印度男人的座位边打盹,心里会很不踏实。为了减少不良事件的发生,有关人员真是用心良苦。
不习惯汽车里拘谨的氛围,座位的排列已经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无形的拉开了。
始发站,乘客数量较少,LEE和我的邻座还是空的,向售票员申请我俩是认识的朋友要求坐一起,和LEE有着相似的处境,周围的同龄人都已结婚生子,身边的朋友总是向我们投来“crazy”的眼光,不过你有一个跟你一样“crazy”的母亲,没有来自家庭的压力。
第一次在印坐长途汽车,望着窗外夕阳斜下,车轮在宽敞的公路上疾驰,如同置身于公路电影的场景之中。
汽车沿途不断有人上下车,半夜里被人推醒,一位刚上车的男士持着车票告诉我这是他的座位。再次收拾包裹回到自己原先的座位,邻座是个印度姑娘——gudi,刚从外婆家上车要回孟买自己家,赶着明天一早去公司报到,gudi帮我在本子上写下了满满一页孟买攻略。
次日一早睡梦中被叫醒“mimi,我要下车了,可以送你一件礼物吗?”睁开双眼,gudi的身影慢慢变得清晰,以为是要送给我小小的纪念品,激动的小鸡啄米。她转身从行李包里取出一叠衣物递给我,只感觉自己喉咙哽咽眼圈发红,太……意外了。只因为昨晚我有提起过印度的服饰很美丽,我们之间只有过不到一小时的交谈,分享过一个牛油果,半夜里结伴上过一趟厕所,仅此而已,你却毫无保留地向我展示了你的真诚。从此,印度的街头多了一个穿旁遮比(印度未婚女子常穿的一种民族服饰)的异国女子。
买了晚上各自方向的火车票,好不容易找到iphone专卖店,结果被工作人员一句:“从韩国买的只能回韩国去修理”把我们拒之门外。我只想对大家说——出国旅行千万别带iphone机。
只能去其他手机维修大市场碰碰运气,LEE不想连累我把在孟买仅有的半天时间花在修手机上,但这件事因我而起,我需要担负主要责任。期间为此发生过争执闹得短暂不愉快,LEE最后严肃有力的表态:'mimi,手机事件到此为止,剩下的时间我们交给孟买,OK?'好吧,我投降了。
晚上告别的时候再三叮嘱他,手机修好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发邮件告诉我。自那以后,一天三次早中晚刷邮箱成了我的例行工作。
和我们坐同一辆大巴的老年背包客,老爷爷的脚行动不便,需要依靠拐杖支撑,不知是英语不好还是听力有障碍,需要老奶奶在边上翻译。LEE很是羡慕地说:'希望以后等我老了也能像他们这样.'me too
纱丽在天空中飘扬
印度门,墙壁上有九万多个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牺牲的印度和英国士兵的名字
有100多年历史的豪华五星级酒店——泰姬玛哈。1903年12月16号由印度塔塔集团创始人贾姆谢特吉-塔塔(1839年-1904)建成。 “泰姬玛哈”是阿拉伯语,意为“放置王冠的地方”。它的名字容易让人联想起著名的“泰姬陵”,但二者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酒店的由来:英国殖民时期,贾姆谢特吉-塔塔和英国朋友去某酒店喝茶,因为自己是印度人被赶出。当时,塔塔已经是非常成功的企业家,完全有资格受到人们的尊重。经历那次事件后,塔塔就暗下决心要在印度建一个最豪华的酒店。泰姬玛哈酒店就是他打造出来的精品。
想去看看名声在外的酒店内景是啥样的,对门口的保安谎称我们要去里面喝咖啡,包包过了安检,内部富丽堂皇,不乏艺术珍品,绅士般的服务生,很是拘谨,我俩怀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just so so” 做贼心虚,转了2层迅速离开
维多利亚火车站,也是孟买的景点之一。于1887年建成,为纪念维多利亚女皇即位50周年而命名,融合了印度传统风格的哥特式建筑,2004年7月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喜欢坐火车的原因除了不会晕车之外,可以享受车厢内的和谐氛围,左邻右舍讲讲大道分享食物,还有不断来回穿梭的小贩的叫卖声。停车靠站时带上空瓶寻找饮用水,喝杯奶茶填个samosa(一种小吃),比坐汽车有趣的多。 这次有幸得到了侧边的下铺,紧挨着窗户,听火车的隆隆声、看不断移动的美丽风景,很容易就进入了一个人的状态,出来走走发现生命可以有很多种存在方式,很怀疑自己回家后真的能过上爸妈所期待的生活么?离签证到期还有一个月,我却提前感受到要离开印度的伤感,这次出来的目的本是让自己明确以后的人生方向,我想回去后只会更加迷茫。羡慕在路上遇到的很多朋友,能完全做自己喜欢的事,而我呢?在梦想与父母期待的眼神之间挣扎。泪水滑过脸颊浸湿了衣衫,真希望火车就这样没有尽头地一直一直开下去……
听说最近是韩国的公众长假,在南印期间当地人打听你国籍的顺序通常是:“kroea?”no,“japan?”no,对方开始纳闷,总是要我亲自告诉他们I’m from china才恍然大悟。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情况一定会有所改变。
一起下火车的又是一个韩籍男生,临时搭个伴,不知是乌代浦尔用地紧张还是天生的浪漫情怀,几乎每家餐馆的用餐处都设在顶楼阳台,晚上费老劲找了家看上去并不起眼的餐馆,我俩被带着在狭小的空间往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来到最高处只容得下一张桌子的迷你阳台,餐桌上的蜡烛伴着城市夜空中绽放的美丽烟花,这些浪漫元素出现在两个完全不来电的人身边,简直是一种莫大的浪费啊。
车厢里当地人总是乐于跟你一起分享从家里带来的美食
乌代浦尔地处北印,早晚温差较大,找个茶馆点杯奶茶暖暖身子。
早晨的菜市场
邮局
乌代浦尔是拉贾斯坦邦的白城,还有金城——杰瑟梅尔、蓝城——焦特浦尔、粉城——斋浦尔。几乎家家户户的墙上都绘有富有拉贾斯坦特色的壁画
即使干重活也保持着穿纱丽的传统
皮丘拉湖上的湖宫,有300多年历史,过去是土邦王避暑的夏宫,后来成为酒店,1983年上映的007系列电影的《八爪女》曾在此取景拍摄,湖宫不对外开放参观,只有住店客人或是来用餐的人才能进入,酒店共有89间房,500美元起价
夜晚的湖宫
另一座水上建筑
等待客人出船归来的本地导游,每次遇见导游总不忘向他们咨询最新最可靠的旅游信息,他们都会很乐意帮助你,根据你的停留时间、资金预算、兴趣爱好等给你量身定做一个行程方案。所以你可以忘了带钱包手机,但一定不能忘了带上纸和笔。
拉贾斯坦最大的宫殿——城市宫殿,原先为王公宫殿的建筑,如今被分隔为四个部分进行管理。宫殿的主体已被修建成为城市宫殿博物馆,里面收藏着大量不同种类的历史遗迹。
皮丘拉湖上的日落,出来总是对日出日落情有独钟。上次在老家无意中看到黄昏日落,突然意识到,我可曾刻意关注过家里的日落?
宁静的早晨
路遇姐妹俩,跟她们玩LEE教我的印度孩子的握手游戏,看着她们露出的灿烂笑容,此刻十分想念LEE。在桥尾处的小店买饼干,姐妹俩和另三个小男生跑过来,孩子们拿着饼干在离去时回头微笑说谢谢的那一瞬间很美很美,原来,给予是件这么幸福的事。
路过一家正在做营业前准备的店铺,老板乐呵呵地问我:
'happy?'
'so happy。'
'我也很开心,因为今天是我老婆生日,晚上回去我要给她做很多好吃的来庆祝。来,给你送件礼物。'
从柜台里掏出一张店里出售的卡片,写上一段祝福语递给我,旅途中有太多意外的惊喜,太多感动的时刻,快乐真的可以被传染。
路过另一家店门口,老板热情招呼:'what's your name?'通常情况下我只是笑着离开,因为知道这是老板招揽顾客的开场白,而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消费。今天心情好,配合着老板作出了回应。他示意我坐下聊聊天,我向对方解释自己没有购物的打算,老板说自己只是喜欢交朋友。之后问我来自哪里,有没带旅游书籍,从屋里掏出一本中文版的印度攻略书递给我,他说是一位中国朋友让他转送给有需要的人,简直是雪中送炭呀,虽然这本书的实用性并不高。想着在我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做好爱心接力棒的传递,可惜背了没几天不翼而飞了。和老板告别后一直在纠结他会否因为我没消费感到不开心,而这一切又都取决于你的内心,你觉得他不开心,他就是不开心了,反之也一样。
跟中国各大景点拍古装照一样
我一直以为白城是指城里所有的房子都是白色的,事实上并不是。所以还是有那么点小失望
在乌代浦尔的在校大学生,今天放假出来爬山。印度人大多数婚姻依然是父母包办,一哥们爆料他身边的同学:
'他在学校里有个女朋友,但是因为宗教信仰的不同,他们注定不会有结果,到时父母会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这是你娶老婆还是你父母娶老婆?'对于当今还存在父母包办婚姻的现象很不理解。
三个年轻人只是无奈的一笑而过,这是他们长期以来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他们觉得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回过头想想,其实并不见得他们的婚姻生活过得比我们糟糕,相反他们过得比我们幸福,就像我们爷爷奶奶甚至父母亲那个年代,婚姻由他们的父母说了算,直到结婚那天才互相见上第一次面,那个时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有那么多的抱怨,更没有离婚这一说法,所以选择多了未必是件好事。(呵呵,只是个人观点)
记得去年有朋友因为在外上网不方便,让我帮其在网上报名参加福建的内观(禅修)课程,那个时候是我第一次接触内观,只知道内观(Vipassana)是从印度传入,往内观察自己身心的实相,透过观察自身来净化身心的一个过程。当时有下载了相关的影音资料,听的云里雾里,这就搁下了。直到几个月后这位朋友结束了十日内观课程,告诉我10天下来受益颇多。没有作进一步详细了解,相信每个人的感悟都不会是相同的,就在那时心里播下了一颗种子:有机会我也要去参加10日的内观课程,改变自己那颗容易焦躁不安的心。 既然来到了内观的发源地,或许这都是神的安排吧,半个月前在网上查看了印度各内观中心的课程表,以及自己大概的行程方向,把地点定在了拉贾斯坦邦的普什卡。确定了那里有中文录音带才完成了网上报名。
普什卡是个沙漠小镇,内观中心在距离镇中心半小时车程的空旷处。必须在开课的前一天下午去中心报到。工作人员会让你填写一系列表格,以及阅读在这期间需遵守的行为规范并在右下角签上你的大名,表示你将严格遵守中心的有关规定。几页纸张的专业词语用小霸王一个词一个词地翻译,看着比我晚到的朋友都提交上去了,急得我满头大汗。
来参加内观课程不设收费,当期学员的吃住费用都是由上一批学员捐赠而来,让你学会感恩,如果你在结束10日课程后觉得自己从中获益良多,也希望别人受益,你可以按自己的经济状况作出布施,也可以是行为布施,可以留下来做义工助教(我们这一期的女助教是来自美国的背包客),佛说,布施可以减少自我。
内观期间要遵守以下行为规范:不杀生、不偷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吸烟。
禁语(只允许在每天的特定时间跟老师交流与禅修相关的问题)、禁用手机电脑相机MP3等任何电子产品、不能阅读、不能摘笔记、不能佩戴任何饰物。无论食堂用餐、大堂禅修、宿舍区域都是男女分隔。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不受外界干扰来探求身心的实相。
了解每天的作息时间:
4:00 起床
4:30-6:30 大堂禅修
6:30-8:00 早餐、休息
8:00-11:00 大堂禅修(中途有片刻休息)
11:00-13:00中餐、午休(12:30老师会坐在大堂等待有问题的学生前去提问)
13:00-17:00大堂禅修(中途有片刻休息)
17:00-18:00晚餐、休息
18:00-19:00大堂禅修
19:00-20:30葛印卡老师影音开示
20:30-21:00大堂禅修
21:00 提问或就寝
自问一天打坐10小时,不能说话不能看书没有娱乐方式,10天,你能坚持住么?为了改变必须得坚持。好,那就签字画押吧。
普什卡的内观中心规模较小,这一期男女学员各10名,给我们上课的是一对印度老师,他们会在印度各中心轮流授课,没有报酬,完全无偿的志愿者行为。老师将学员将男女学员分别召集在一起作个初步的认识,了解每个学员前来禅修的原因是什么,当轮到我回答时:”我想让自己慢下来.”
所有贵重及上述禁用物品都交由专人保管,待课程结束后全部返还。还有一个来自台州的男生,辞了职来印度禅修,去加尔各答做义工,顺带旅行。大家抓紧时间说话,因为一会吃过晚餐,将进入禁语状态。
(因为当时不能写日记,只能凭借零散的记忆大概组合一下,顺序有点乱 )
早上起床是件极痛苦的事,凌晨4点,星星还挂在天空眨眼,起床的钟声已响起,再眯五分钟吧,就五分钟,早起晚起都得起,还是咬咬牙爬起来吧,还剩下9天、8天、7天……过去了二分之一、三分之一……每天起床前都要进行一番倒计时。刷个牙披个毛毯就上大堂打坐去了,其实是边打坐边打瞌睡。
前三天学习观息法,如实地观察呼吸的进和出,只是单纯自然的呼吸。观察鼻孔入口处和鼻孔内部,对通过这个范围的气息保持觉知,你觉得气从左鼻孔进入那它就是从左鼻孔进入,你觉得气从右鼻孔进入那它就是从右鼻孔进入,渐渐地你的心会变得专注。
突然这样长时间静坐,感觉浑身不适,腰酸背痛腿发麻,度日如年,不停的回头瞄一瞄挂在墙上的时钟走到哪个位置了,差不多20分钟一回头,因近视看不清对面的老师在闭目打坐还是睁着眼睛在关注我们的一举一动,管不了那么多了。有时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观察其他同学的状况,当看到有垂着头瞌睡的、有不停变换坐姿的,心里会感到些许安慰,看,我并不是特例嘛。
最喜欢晚上七点的开示时间,每天临近七点就会浑身充满幸福感,那是一天中唯一的“娱乐活动”,枯燥无味的端坐了一天,可以接触一个半小时的有声读物,而且是中文版的。开示中会讲到禅修的方法以及从各种小故事中得到人生启示,老师会将不同国籍的学员根据他们的需求分发不同语种的磁带,戴上耳机沉浸在自己的语言世界里。
第一天的开示,指出了今天每个人都会遭遇的问题:观察呼吸的时候,你会感觉心总是跑开,脑海里都是过去的记忆和未来的想像,你会责怪自己为什么观察呼吸这么简单的事我都做不好,你应该接受“心跑开”的事实,微笑着面对,心会自动回来,而当你自我谴责的时候你就失去了当下……
下面是前几天在中心的一些内心活动:
因为禁语,大家都是低着头走路,避免眼神的接触引起尴尬,有时因为看到风吹落晾晒的衣服被同学拾起想跟对方表达谢意又不能为,这种感觉真心不好受。
虽然老师有说吃的过饱不易打坐,但是我那不争气的胃易饱也容易饿,为避免打坐期间饿的咕咕作响影响别人,每次都吃得十二分饱,以至于刚入座时胃部超级不适。
饭后休息时间不知道怎么打发,就穿着人字拖去院内长满荆棘的沙漠地里走上一圈,然后坐在门口拔除鞋底上沾回来的N多的小刺球。
对面马路上经过的大卡车里劣质喇叭播放的音乐,总是让我想起电影《大蓬车》。有时看到中心的工作人员出去办事,背着包冲向大门外追赶巴士的时候,羡慕的我咬牙切齿。有多向往外面那个自由的世界,也会怀疑自己来这里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在印度的时间本来就不够,我却安排了10天在这里枯燥的打坐。
每天早餐后搬把凳子坐在房间门口看对面山上缓缓升起的太阳,有时,内心里一片安详。
2月10日,是参加禅修的第五天,也是中国的春节,此刻坐在大堂里,闭上眼睛都是以往老家过春节的热闹场面,这个曾觉得很无聊的过年形式,如今在我看来是那么温情。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外过年,而且是以打坐的方式。泪水经过脸颊滴落在盘坐的脚上,我想家了。很想在午休时间跑去老师的房间告诉她,今天是中国的新年,希望听到老师对我说——happy new year,但是中心有规定,只能和老师聊关于禅修中出现的问题。一整天都沉浸在春节里,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愿意继续做一个无明的俗人,我不要来这里浪费时间。诶,我又失去了当下这个时刻。
前三天训练了心的专注力,第4至第9天,改为观察身体内的实相。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按特定的顺序移动注意力,觉知身体上每个部位的感受,从粗重到细微,培养心的敏锐度,无论经验到什么样的感受,或痒或痛或酸等等各种感受,都要保持平等心,不要掺杂任何情感,不要生起贪爱或嗔恨心“啊,我喜欢这个愉悦的感受,或是我讨厌这个疼痛的感受”。如果你觉知有粗重的感受,比如疼痛,那么你就观察它,只是观察,停留在那里一分钟,觉知感受的自然变化,去感受他的生起灭去,体会无常、无常。自然的法则是生起灭去,生生灭灭没有永恒。( 终于可以不用只关注鼻孔那一小块范围了,观察全身这么大的范围肯定比前者要有趣。) 某天的开示: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事物是恒常不变的。那盏点了一晚上的灯,第二天醒来你以为依旧是昨天那盏灯,事实并非如此,大家都知道电灯发光是因为电流的作用,期间明暗明暗不断交替是我们肉眼无法观察到的,你能说昨天你看到的和你今天看到的是同一盏灯么?又如,今天我看到的你和昨天看到的你是一样的么?当然不是,人从出生到老去不是一夜之间发生变化,而是每天都在发生变化。如果你了知一切事物都是无常的,那么当你遭遇突如其来的困难或灾难或欲望,你将会用坦然的心去面对一切。
刚开始我只能觉知身体上粗重的感受,这里痛了,那里痒了,痛的地方可以忍受不去理会,但这个痒让人受不了,总是忍不住伸手去抓挠,在老师的帮助下,渐渐地我可以做到小痒可忽略,保持平等心,告诉自己它只是一种感受而已。几天后按照录音带里重复的方法,不断的精进用功,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观察,可以感受到背部的皮肤和衣物的震动摩擦,很细微很细微,慢慢地感觉身体上很多部位都在细微震动,按照老师所讲的顺序,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被扫到的部位慢慢不见了,到最后整个身体消融了……
按老师的话:“有关身体显而易见的真相是,它似乎是如此的坚实,没错,在表面上它像是坚实,但当你愈来愈深入,经由你亲身的体验,你将发现它根本就不坚实,这整个身体结构,不过是一团不断生,灭,生,灭的次原子粒子,这整个结构不过是小波动,小波动,小波动。”
某天的开示:如果是一个跟你不相关的人丢了贵重东西你会有感觉吗?答案是肯定不会。如果是你自己丢了贵重物品呢,你会心急如焚。只因为这是“我”的东西,而我们观察身体内的实相可以发现,这个“我”是不存在的,那你又何必对此执着呢?
第10天学习慈悲观。每天在内观结束前,让我们修习慈悲观:愿我从生气,恶意,嗔恨、敌意中解脱、解脱;愿我生起爱心、善意、慈悲的心、无限爱的心;愿一切众生分享我的功德,分享我的安详,我的和谐,共享正法、正法;愿一切众生快乐、安详,愿一切众生解脱、解脱! 这天中午解除了禁令,我们可以说话了,真是令人兴奋的消息,在这里呆了10天,为了提前适应跟外界的接触,减少对震撼的缓冲。然开口觉得很不习惯,不过很快就适应了,憋了10天大家都开始滔滔不绝,这才发现身边的每个同学都很可爱,很友善,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沟通真的太重要了。
那天还收到了台州男生在除夕写给我的明信片,哈哈,这哥们违纪了。
中午满心欢喜的取回物品,第一时间打开手机,想给家里去个电话听听爸妈的声音,另外,有预感LEE给我发了邮件,告诉我手机修好了,或许他现就在普什卡镇上。不料手机屏幕显示sim卡错误,以为只是小问题,跟平时一样拆下重新安装SIM卡即可,试了无数次都无济于事,又出现了以往急躁的状态。听见另一声音在对自己说:“看,检验的结果出来了,修了10天的内观,改变在哪里?”
借了其他同学的手机收到了LEE的好几封邮件,得知他的手机已修好,四天前抵达普什卡。看来女人的第六感还是挺准的,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离开,经过一个简单的邮件往来,进一步得知LEE还在镇上,并留下了他所住客栈的名字。
第11天,是我们离营的日子,坚持完最后一个早修,吃完早餐即可回到外面的花花世界。用一段话概括自己在这所学:人为什么会痛苦,因为有贪念和嗔恨,当你生起贪念和嗔恨时,身体内会产生某种感受,如果你对这种感受保持平等心,不要起任何习性反应。觉知它仅仅是一种感受,不断的生起灭去,无常、无常,你会放下执着,变得平和、从容、安详。
早修的最后部分跟着耳机里的声音修习慈悲观,当听到“愿一切众生快乐、愿一切众生安详”,突然眼泪像失去了阀门开关一样外涌,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慈悲能量。为什么同样的话在昨天我却没有任何感觉?很幸运昨天拿的餐巾纸还放在裤兜里没用掉,无声的擦拭眼泪鼻涕,鼻子已经堵塞无法正常呼吸,只能张口用嘴巴进行呼吸。“我原谅所有对我在语言或身体上造成伤害的人。”脑海里却搜寻不到那些人,我想此刻我的心已被净化了,当下没有了憎恨。“我乞求所有的原谅,曾被我伤害过的人,请原谅我的过错吧。”最先浮现出父母和他的身影。末尾传来的那小段空灵的梵音,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详……
中间屋子就是我们的禅修大堂。刚拿回相机按下快门的时候,看着相机里的画面很怪异,是停用了10天的相机变得不习惯了。
通往食堂的路,在那块长满荆棘的空地里散步是我们打发休息时间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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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7-5 13:17 上传
解禁了,可以说话了,开心了
平时休息时间大多各自坐在门口发呆
因为这期学员较少,刚好一人一房,如果两人一房又不能说话可真够惨的。不过万事都有个过程,习惯了就好。之后的行程里,突然有一天发现这个背了一个月的手鼓不见了,想不起来落在了哪里。很意外自己没有丝毫的难过,因为肯定会有人捡到它,或许那个人比我更喜欢它。我想此刻这个“我”已经不存在了。
住我隔壁房的埃及同学——Wiam,每天看着她轻柔缓慢地从我门前经过,让我心生羡慕,这种慢气质应该是与生俱来的吧。解禁的那天下午得知第二天是Wiam生日,当晚做了张生日卡片用中文写上祝福语,次日早修回来后悄悄塞在门缝处——衷心的祝愿你快乐
在内观网上看到两段话觉得很不错,拿来跟大家分享下:
一个真正如法的人如何能够面对这个不如法的世界?
不要尝试改变这个不如法的世界。试着改变你本身的不如法之处--使你起习性反应而造成自己痛苦的方式。举例说,当有人辱骂你时,要理解这个人是痛苦的。这是那个人的问题。为什么把它变成你的问题呢?为什么要开始产生愤怒而造成自己的痛苦呢?那样做意味着你不是自己的主人,你是那个人的奴隶;只要那个人要,他就能够使你痛苦。做自己的主人。尽管周遭所有的不如法处境,那么你还是可以过着如法的生活。
你曾说过不要对东西执着。那么对于人呢?
是的,对于人也是一样。你对一个人有真爱,对这个人有慈悲的爱,这是完全不同的。然而当你有执着时,那你就没有爱了,你只是爱自己,因为你期待获得某些事物——物质、情感等从这个人身上。不管你对谁执着都好,你是在期待某些回报,当你开始真正地去爱这个人时,那时你只是付出,单向地付出。你不期待任何回报,那么执着就会消失。紧张消失。你是如此地快乐。
为了早点见到LEE,快速收拾了房间、行李,告别了中心的工作人员、老师、同学,在门口搭上了去镇上的拖拉机。找到了Lee所在的客栈,在楼下跟服务生用艰难的沟通方式打听他的消息,Lee突然出现在楼梯口,本来以为有很多很多话要说,一紧张不知道该说些啥了,显得语无伦次。他住的多人间宿舍刚好有空位,我也在这登记入住吧。问他修手机花费多少钱,他只是用'very cheap'简单带过,并说换了电板后比以前待机时间更长了,挺好的。由于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迁就我,比如到了饭点问他饿了吗,他总是说 mimi hungry,i'm hungry,会觉得相互受制约,大家都一个人自由惯了,所以互相了解下近况后各自活动。
普什卡位于印度拉贾斯坦邦中部,只有一万多人口。因为这里奉着整个次大陆唯一的梵天神庙,故被奉为印度教的圣城。梵天是印度教的三大主神之一,印度神话记载,梵天创造时间与空间,又创造三界众生。创世纪之后,梵天即进入永恒的冥想。世界交给另外两位主神湿婆(Shiva)和毗湿奴(Vishhu)管理。
小城的中心是一座湖泊,据说它是由梵天手中落下的莲花花瓣所形成,每年有无数印度教信徒辗转于此,希望能在湖水中洗净一生的罪恶。
这个面积不大的小城,随着网络的传播,普什卡每年的游客数量都在递增,不过相比斋浦尔、阿格拉等热门城市还是相差甚远,加上各地前来朝拜的印度教信徒,仅有的一条主街道显得过于拥挤。虽然整条街都是密集的商铺,也有不停招呼的小贩,但没有在科钦的商业街里经历的那样令人反感。
在这里行走,能感受当地人的热情纯朴,大家都乐于主动帮你指路,即使是做生意的店铺老板身上,也没有那股浓浓的商业味。路边卖蔬菜的大叔也在不时向我展现他对生活的热爱,买了两个蕃茄,发现少找我钱了,以为大叔要讹我,马上他抓出一把硬币向我一个个递过来,一边用印地语念着:1卢比、2卢比、3卢比……让我跟着其一起念,然后又把我手里的硬币抓回去,重新来一次,直到我学会了这些数字,那些卢比才属于我。无形中从大叔这里学会了1-10的印地语,哈哈,好欢乐的大叔。为了加深印象,回客栈的路上边走边低着头扳手指数数,1卢比、2卢比……差点没撞上神牛。
在镇上找了公用话机给家里去了电话,老妈听到我的声音显得很激动,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她对我说:'mimi,妈妈想死你类.'什么时候我妈变得这么直接了当了,我像是被施了魔术一样异常激动,忍不住向话机老板传达我此刻的快乐心情。老妈我这就给你挑礼物去……
城里的主要建筑都是绕湖而建
印度教徒的祈福仪式
和谐
在普什卡的那些天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各式宗教活动,这场面刚开始以为是谁家的姑娘过门呢
裁缝店大叔
露天棋牌室
理发店外墙
神牛跑进神庙里
为游客准备的骆驼
很多游客来这里学习民族乐器
这位瑞士阿姨自己经营了一个葡萄庄园,每年生意淡季都会和丈夫女儿出来旅行,这是第N次来印度。
印度人特怕冷,我觉得穿件抓绒就足够的温度,他们已经生火取暖了
在梵天妻子的寺庙里鸟瞰全城
一早上山朝拜的信徒
造型独特的酒店
进庙需要脱鞋、用头巾包住发丝。应该是锡克教寺庙
各种仪式,围着石柱念念有词
这位大爷给我取了个印度名:sapnaa,翻译成英文:dream ,我喜欢,收下了
神牛挡道
即将毕业的以色列学生,在他们国家每个男生都必须服兵役。来印度之前在中国旅行了三个月,听着他们严重走调的中文惹得我仰天大笑,因为中国的英文不普及,被迫学的中文
习惯了对陌生人微笑,兄妹四个走过去几米远又折回来告诉我:'you are beautiful',是的,微笑是全世界最美丽的语言。可是当我回到宁波的街头对着陌生人微笑时,大多只能换来对方不解的眼神。
洗去一身的罪恶
追赶鸽子的小男孩
背心男孩的立正手势甚是可爱
背后这位老妇人给人一种神秘感
来自巴黎的阿姨,因为喜欢印度,每年在巴黎和印度的时间各占一半。言语中透着积极乐观、幽默风趣,应该跟常年旅行有关吧
一个人坐在湖边享受那份宁静
越往北部,遇到祖国同胞的概率也在慢慢上升。来自绍兴的一家三口趁着春节假期出来走走
这是我拍的日落,再看看台州老乡的效果,摔相机的心都有了,同样的日落,不同的相机不同的人,拍出来的照片判若两地。
追求自由的日本MM
圣湖夜景
晚上在宿舍的洗漱台刷牙,远处花园里传来热闹的音乐声,借了Lee的迷你手电筒决定去一探究竟。绕了几圈才找到声音的源头,哎呀妈呀,居然是在举办婚礼。半小时前我还在跟Lee说希望能实现亲眼目睹印度婚礼的愿望,老天的办事效率也忒高了。之后在下一站的金庙我刚说完“嘴唇干燥开裂”转身在食堂捡到一支润唇膏,还是来自中国的,是巧合?还是神一直守护在我身边。
婚礼在一酒店的花园里举办,新娘和新郎坐在舞台中间供宾客合影,从新人脸上的僵硬程度来推测,这个合影过程应该持续不下三小时了。露天开放式的自助餐供应各类美食,看着让人直流哈喇子。
看来我来晚了,宾客们都离场得差不多了
'可以尝一个不?' '当然.'(其实,其实,我尝了好多个,对不起,出去给国家丢脸了T_T 保证下不为例)
因为昨天的婚礼已近落幕,在次日神又安排了另一场奢华的婚礼让我见证。是早上在奶茶店门口闲坐的老爷爷告诉我的机密。晚上和湖边相遇的韩国女生、台州老乡一同前去,或许是男生对婚礼本就不感兴趣,剩下我俩在那看到仪式结束。新人的亲戚告诉我们今天不是主婚日,是整个婚礼日程的第二天,交换婚戒仪式。明天还有骑马仪式,可惜明天我们就得离开这里了。主人出巨资包下了整个酒店,赶上印度富豪人家的婚礼了。
嫣然一笑
婆婆和丈母娘给新人送礼
接着是七大姑八大姨给新人送礼
踏上升降台交换婚戒
观看演出,往那一坐俨如国王皇后的气势
宾客们的精彩表演让人误以为请的专业舞蹈团,现场的气氛HIGH翻天了
以新人出场结束今晚的节目
客栈一角,白天是餐厅,晚上是地铺,睡在这里只要80RS/晚。
深夜的火车站台,一个人没敢尝试睡在这里,只在候车室躺过一夜
下一站和Lee的路线一致,买了同一天的火车票去印度和巴基斯坦的边境地——阿姆利则。普什卡没有直达车,需要去粉城——斋浦尔中转,即拉贾斯坦邦的首府,正好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在粉城走马观花。在斋浦尔火车站寄了大包后独自行动,我去修SIM卡和眼镜架,Lee要找个花园睡觉,约好了晚上19:30在车站碰头。
躺在马路中间的淡定叔,两边的车辆风驰电掣,伴着刺耳的喇叭声,似乎丝毫不影响他的午休
不知是什么宗教活动,有很多人在领取免费的饭团和饮用水,领了一个,是夹着花生米的猪油饭团,很香很美味。
街头小吃
TUTU司机跟了我几百米,告诉我步行去风宫很远很远,而且不好找容易迷路,因为他顺路去载客可以给我一个优惠价。我再三明确告诉他自己想走路,因为是免费的。他又缠着说免费带我过去,拗不过他,被动蹭了车顺利到达。
斋浦尔最有特色的地标性建筑——风宫。风宫建于18世纪1799年,位于皇宫后方。墙上有953扇窗,为了方便古时宫中妇女观看外面的世界。窗户是用红砂石镂空而成,呈半个八角形,镶嵌着许多玻璃,每当浩月当空,整座风宫闪闪发亮犹如繁星万点,月色如织,故而又被称为是“月宫”,是印度建筑史上的杰作
粉墙背后的风景
宫殿内以柔和的嫩黄色为主基调
因其拥有众多窗户的巧妙的设计,使得宫殿内任何地方皆有风可吹入。倘若遇上狂风吹袭,只要窗门全部开启,大风就会对穿前后窗户,而不致将宫殿吹倒,所以这座风之宫殿,含有屹立不倒的意思。
常见很多老外拖家带口出来旅行
卡哇伊的印度神
为欢迎当时还是威尔士王子爱德华七世,王公下令将城中所有房子面街的一面刷成粉红色
价廉物美的酸奶昔,装奶昔的陶瓷杯用完全部扔进垃圾筒。“那也太浪费了”“你要是喜欢可以带走啊”路途遥远啊
金店门口戒备森严,还有枪支弹药守护
内急找不着WC,向不会英语的大叔竖起小手指,大叔立即明白,把我带进边上黑乎乎的小楼梯,冲着楼上的闺女大喊,好像在说着“把楼梯的灯打开,有人要进屋里上厕所。”着实把我感动了
大叔的家人
街头一小伙主动搭讪:'可以问个问题吗?'
'当然.'
'为什么当地人和游客主动打招呼聊天,他们都躲得远远的?很多人是从乡村来的,他们平时没有机会接触到外国人,没有机会了解外面的世界,他们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去了解.'
突然想到自己也有这种现象,有时懒得搭理那些主动热情搭讪的印度男人,尤其是在大城市,担心遇到骗子。听了他这么一番话让我有点小内疚。自己不经意的行为却给这个社会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为了抚慰他受伤的心灵,找了个牵强的理由安慰他:'可能是对方有急事要去处理吧。'
他说自己就是从乡下来的,想在我这里了解一些关于中国的情况。
'嗯,你想了解哪方面呢?'
'我也不知道,有没时间一起喝个茶,我们边喝边聊.'
离火车点还有2个多小时,从这里走到火车站大概40分钟路程,应该没问题,爽快答应了。没走出几步,突然想起前不久有背包客被下迷 魂 药的案例,再看看眼前这个人言行老练,没有刚从乡下来城里的那股涩味。我开始紧张,表情尴尬向对方解释:
'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要赶火车去阿姆利则,所以没时间了,真的对不起.'
他看出我的破绽,故意问是几点的火车,我吱吱唔唔答不上来,因为现才17:30,火车票上的时间是20:10,说没时间显然说不过去。他直接了当:'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票。'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掏出车票让他鉴定。
对不起了小伙子,为了保证人身安全,我不能冒这个险。
晚上在火车站和Lee碰头,他兴冲冲给我展示了他刚买的新包,要把原先的背包送给我。
'那我的包怎么办?'
'扔进垃圾桶啊,你看你的包都破成这样了.'
'你什么眼神,这个包再背上10年都没问题.'
Lee沮丧着脸:'那我的包怎么办?'
嘿嘿,您自己处理吧。
火车上的邻居,大包小包的一家子,原来是去斋浦尔娶媳妇了,看中间穿白衣的新郎一脸的幸福样,现坐火车返回阿姆利则。当晚又在金庙相遇,家人陪同着盛装的新人在那里祈福。
下了火车正打听去金庙的路线计划步行,有人把我们带到免费乘车点。现场已有一长排的当地人在等待免费巴士到来,工作人员把我俩领到一边,巴士到站后优先上车,受宠若惊,同时无颜面对那些排队的乡亲,羞愧的用围巾遮面。 听说金庙里有给背包客提供的限量床位,在斋浦尔遇到的几位老乡都说最近金庙床位很紧张不一定能住上,很幸运我们到的那天房间里很空荡,床位随选。一共约15个床位,还有一个提供热水的洗澡间。全部免费,离开时自愿捐赠。
金庙还是全世界最大的免费食堂,据说建造这个金庙的时候,锡克教徒认为人应该吃饱饭后才会想到精神信仰的东西,于是在里面建了这个食堂,每天24小时不断供应食物。两个大餐厅可以同时供700人用餐,餐厅里没有任何家具,进来的人席地而坐,拿着盘子等着发放食物,供应小扁豆、米饭、蔬菜、恰巴提和甜甜的椰子粥。当一拨人吃完后,清洁人员过来收走餐具,清扫地面,准备迎接下一拨人进来。
免费餐厅,即兰加尔的由来:锡克教的第一位大师是那纳克·德沃。他刚成年的时候,父亲给了他20卢比,让他跟随一个商队去远征。他在经商当中学到一些如何讲价和盈利的经验。他在出去采购商品的路上遇到了一群生活在丛林里的苦行僧。这群赤裸虔诚衰弱的人使那纳克动了恻隐之心,他决定用父亲给他的这笔钱做一宗最有价值的生意,于是把钱都花在了给这些苦行僧提供衣食上。当他两手空空地回到家里时,他父亲严厉地惩罚了他。但是圣贤的那纳克坚持认为真正的利润蕴藏在无私的服务之中,从而创建了兰加尔原则。
这位大师不论走到哪里或在哪里宣讲,人们都聚集到他周围,听他宣讲布道。锡克教的第二位大师马塔·克维是安噶达·德沃的妻子,她保证要开设兰加尔,并参加分发食物的服务。来自社区的贡献和群众的帮助使兰加尔开办起来,遵循的原则是:
Kirat karo - 通过最认真最诚实的努力和奋斗赚取收入。
Vand chakko – 通过为他人服务的方式分享收入和资源,比如食品或其他物品。
Naam japna – 在做饭、分发食物或者打扫卫生时,都要以神的名义来从事。
第三位大师阿马尔·达斯制定了兰加尔制度,通过两个重要理念把锡克教徒团结起来:
Pangat - 全人类组成一个大家庭,不分种姓、肤色或信仰,大家平起平坐,不搞阶层或级别歧视。
Sangat – 追求真诚生活的人发挥高尚的影响,与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在大师格兰斯面前赞颂一个神的名字
所有来客进入此范围都须赤脚包头,不能露发。左边是食堂,直走通往金庙
餐盘清理现场,由众多志愿者组成的清洗流水线
金庙是锡克教总部,锡克教的教义鼓励各地的教徒在一生当中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来这里做志愿者服务。
分发餐具
餐厅内部,一次就餐时间大概20分钟,期间有人来回走动为你添加食物,直到吃饱。这里不分宗教、不分种族、不分社会地位,大家都坐在地板上一起吃一样的饭
剥洋葱团队
早上剥了会洋葱,去厨房申请餐厅发放食物的工作,大叔说这是man的工作,你是feman,应该去找feman的工作。他给我指了后面的厨房,让我去那里滚恰巴提(一种饼)。在滚面团的场地里找了个位子学着阿姨们做大饼。他们滚出来的形状是圆的,而我怎么滚都是不规则的。期间拿出相机征得同意后给他们拍工作照,引起了大家的强烈关注,阿姨们停下手中的活,开始研究相机,有倒着拍的,有反着拍的,有大伙纠正的吵闹声,看着她们玩着相机脸上显露的兴奋表情,很开心。同时也自责因为相机的出现影响了大家的工作。
前面有两个人专门负责摘面球,抛往各个方向,其他人在光滑的磨石上将面团擀成圆状。
然后将擀好的大饼放在火上烤
烤饼用的柴火
中场休息时间,转战其他厨房,出门拐弯又遇面粉队,拍照的时候阿姨们腾出一空位热情邀我加入。这里有人会英语,从他地方了解到金庙每天的食客有30万人次,有600个工作人员,他们会在这工作三个月,月薪大概5000RS(约400元),应该是半志原者性质吧。
工作茶时间
煮扁豆粥的大锅
自我介绍说他俩是父子,还有爷爷也在这工作,我真信了,继承祖业吗?后来从他们狡黠的笑声中得知我被耍了。
金庙坐落在“神池”中央,由大理石建造,据说上面涂了750公斤的黄金,结合了伊斯兰教和印度教的风格。15世纪由锡克教第五代宗师阿尔琼创建,金庙曾屡遭劫掠,又几经重建修复。
璀璨夺目的金庙,通往圣殿的栈桥上有无数信徒摩肩接踵等待入内朝拜。
川流不息的信徒
锡克教男子留长发、长须,代表睿智、博学,佩剑是勇气的象征
戴钢手镯象征锡克教兄弟永远团结
根据观察,应该是成年男子和未成年男子的包头巾区分
沐浴净身,女士有专门的类似于室内游泳池的地方
朝着圣殿的方向,口中念念有词,他们在祈求什么呢?
孩子被迫“洗澡”委屈的哭鼻子,估计是被冻着了
总觉得有宗教信仰的人都是善良的
遮风挡雨的休息区域
小集会
几十个人冒着大雨,互相合作清洗地面
整个过程非常默契,打水、传递、洒水、清扫
锡克老爷爷在为游客绑锡克派头巾
帅气
夜幕下的金庙让人叹为观止
晚上的人流量依旧不减
圣殿分三层,第一层是教徒祈祷大厅,第二、三层为经室、圣物室。锡克教没有神像,他们拜的是经典,箱子里放的是《阿底格兰特》,用布盖住,有专人拂尘保持洁净,现场有人唱诵经文,还有手风琴等各类乐器伴奏,音乐悠扬深沉,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金庙。信徒们上前叩头捐上钱物随即离开把位子让给后面排队的人。后来才知屋内不能拍照。
这栋大楼供朝拜的信徒所住,但是信徒实在太多,很多人只能领着被子睡在院子里,晚上出门去WC看到这一幕心生内疚,凭什么我们这些凑热闹的外国游客就能享受有床有电有热水的优等待遇?
阿姆利则另一看点是30KM外的边境降旗仪式。不能带包入内,男女分开过安检
看台上的观众欢呼雀跃尤如即将进行一场国际赛事
开赛前热身,有舞蹈、有音乐、有观众的呐喊声、口哨声、鼓掌声,尽显爱国情怀。
载歌载舞,估计这是全世界最热闹的降旗仪式了吧
隔壁巴基斯坦方也不甘示弱,长号大鼓齐上阵,不过相比印度的人气,还是略低了
各方出战,士兵们戴着扇子帽穿着吊脚裤,甩开双臂跨大步子的快动作让人笑喷
双方的士兵较量谁的腿抬得高谁跺得响,这身手肯定是瑜伽高
全体起立,两边的国旗同时落下
来金庙度蜜月的新婚夫妇
街警,他们总会问你结婚了没有啊,我们阿姆利则的小伙子很不错呀
五个人并排站一起卖同样的东西,这是做生意还是聊天呢
甜的发腻的食物
卖袜子的小男孩
俯瞰阿姆利则,什么白城粉城,这里才是名副其实的红城
万白丛中一点金
和Lee同行了几天,有了依赖感,虽然大家各自活动,但当你需要分享喜怒哀乐的时候总可以找到这么一个人,晚上又将启程需要适应一个人的状态。在食堂吃中午饭遇到了Lee,饭后问他去哪,'回屋,你呢?' '去庙里.'他犹豫了会,期待他能陪我一起度过在这里的最后一个下午,此时分别,再见不知何时。但我只是快速回答'see you'并转身朝金庙走去,总是这样心口不一。坐在金庙的走廊,看来往虔诚的信徒,听圣殿内传出的诵经声,心觉平和、安静。唯独身边少了一个可以倾听我内心世界的人。
由于时间紧迫,听了祖国同胞对阿拉哈巴德大壶节的描述,我决定放弃阿格拉的泰姬陵改去阿拉哈巴德看大壶节。提前一天买车票的时候售票员告诉我二等硬卧的等候票排到139了,但是可以多付130RS买Tatkal票(提前一天限时段购买),可以得到床位。为省下银子,我还是决定试试运气选了WL139。最近大壶节去阿拉哈巴德的人流量过多,万一排不到床位呢?为了省15 RMB牺牲一个晚上的睡眠,值得么?好吧,我就是这种贱命。 当晚的电子显示屏出故障,来到窗口询问,工作人员直接在我火车票上写了车厢和床位号,欣喜若狂,晚上有地儿躺了。
屁颠屁颠上车找到对应的床位,床铺上坐了一小伙子,或许他是我的上铺吧,渐渐地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他的同伴,一会功夫身边坐满了七八个小混混,而且越挨越近,叽叽喳喳猜测我是哪个国家的,“日本的” “不对,肯定是韩国的” 我打断他们“我是中国人。”当时只是单纯的觉得太吵闹,我指着对面的上铺问他们:“这是你们的床位吗?可否跟你们换个位子,我累了想上去睡觉。”得到了积极的回应,大家抢着帮我挪背包。就在我起身走向边铺,感觉身后有只脏手碰了我的臀部。触到了我的地雷线,怒气冲天转过身瞪着那个不是很确定的“嫌犯”大声喝道:“why you touch me。”对方死不认帐,在我多次严厉盘问下,对方随口应付说了句sorry。好了,确定“凶手”就是你了。
正好TT过来,我要求换车厢,把原因告诉他,我觉得这里不安全,想换去有妇女、孩子的床位。TT说只能换到原先床位的上铺,要更换车厢——no possible,无论我说再多的“please”都无济于事,眼巴巴看着TT的背影消逝在眼前,认命吧。取出洗漱包在车厢连接处刷牙时,突然有个空瓶砸向我身边的门板发出巨响,因为没有砸在我身上,不能确定是否冲我而来,当我回头对视刚才还是嘻笑的眼神,此刻已是目露凶光,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内心开始恐惧,担心晚上睡觉会遭报复,踉跄着回到床位收拾包包毅然决然要去找TT换车厢。不远处的大叔看到了这一切,好心问我发生什么事,听了我的讲述他也认为不安全,让我去S1车厢,那里有他的家人,大叔的出现让我很感激。
不知穿过了几节车厢,看到一办公室内四五个穿黄色警服背着枪支的工作人员聚在一起商讨事务,我情绪激动声音颤抖:“can you help me?”警察同志迅速把我请进内:“Madam,放松,放松,有事请慢慢讲。”断断续续把事情的经过如实讲述了一遍,他们问了我的车厢床位号后迅速离去,留下一个警官安抚我的情绪。
“madam,你吃饭了吗?”
“嗯,吃过了。”
“madam,喝杯咖啡吧?”
“谢谢,我已经刷牙了。”
“madam,来杯水吧。”
“谢谢,我杯子里有。”
最后硬是塞给我一瓶矿泉水。
其他警官抓过来两三个人让我指认是不是他们干的,证据确凿的只有touch事件,我回答“凶手”不在这里,但是他们一伙的。过一会警官把“凶手”带到我面前,“对,就是他。”色魔被反扣着手拉进了隔壁的小黑屋并关上了门,我幸灾乐祸,哼,受惩罚了吧。开始想像小黑屋里面警官手指着他的脑袋教训:“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呢,你知道现在我们印度在国际上的名声有多差吗?你知道你的行为会给国家抹上多大的污点吗……”过去了很长时间也不见屋里的人出来,起身探究竟,守在门口的警官热情地让我回到座位上“madam,放松,放松。”伴上他的表情手势。
终于出来了,警官依旧反扣着他的双手,指着我的鞋子,示意他跪地向我道歉。天哪,我不能接受,这太惨无人道了。他边屈膝边说sorry,忙上前阻止这个行为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很是内疚。警官把他拽过去当着我的面重重甩他巴掌。我不知所措,心里挺不是滋味,上前阻止打人的警官:“sir,够了,够了,太严重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只是想换个车厢而已。”急得就要哭出声来。
事后sir把我带到另外一节空荡荡的车厢中部指着两个床位:
“madam,你想睡这里还是那里呢。”
“就要这个上铺吧。”
“嗯,现在你就放心吧,一会这里上来的乘客有妇女孩子,你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
噩梦终于结束了。远离了这么多节车厢,晚上我入梦的时候他们应该找不到我吧,次日白天停车靠站下去接水还是胆战心惊的,生怕被他们认出找我报复,而在我看来印度人都长得差不多,即使站在我面前,一样认不出来。
在车厢走动的时候遇到了昨晚让我去找他家人的好心大叔——dipak,原来他们也是去阿拉哈巴德,于是申请加入了他们的团队,火车晚点了四小时,19:30才到站,大壶节的营地离车站有好几十公里,而且营地周围没有旅馆,都是临时搭建的帐篷,更不知道怎样才能在帐篷里获得一席之地。要不是遇到了dipak他们,真不知道晚上该怎么办。是不是因祸得福?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些小混混,就不会认识dipak,也就没有了在阿拉哈巴德的温馨之旅,所以还是那个观点,当你正遭遇不快或不幸时,不要沮丧,不要怨天尤人,请相信,那是神为了让你遇到更好的而特意安排的,可能会发生在眼前,也可能发生在将来。
大壶节又称为圣水沐浴节,是世界上最大的宗教印度教集会,也是世界上参加人数最多的节日之一。大壶节源自印度古老的神话传说,相传印度教神明和群魔争夺一个壶而大打出手,原因是壶里装有长生不老药。结果不慎把壶打翻,四滴长生不老药于分别落到印度的阿拉哈巴德、哈里瓦、乌疆和纳锡四地,因此这4座城市分别每3年庆祝一次大壶节,也就是每个地方要相隔12年才举行一次,所以是难得一见的宗教盛事。今年的大壶节从1月14日开始,到3月10日结束,其间约有1.2亿印度教徒来到恒河与亚穆纳河这两条印度教圣河交汇处的阿拉哈巴德,下河沐浴,他们认为借此能清洗旧日罪孽。由于朝圣者数量过多,几乎每届“大壶节”都会发生朝圣者被踩踏致死的惨剧,据报道2013年2月9日,在阿拉哈巴德火车站发生踩踏,包括一名8岁女童在内,至少36人丧生,约60人受伤。现已近落幕,高潮已退人流量巨减,所以无需担心会遭遇踩踏事件。
火车停站,猴子跳窗和乘客抢食物
坐火车时最喜欢看到这一群人,可以买到各种便宜小吃
大叔,你们应该也是去阿拉哈巴德洗澡的吧
加入了dipak的团队,不用再一个人战斗
晚上他们联系上了事先预定好的吉普车带到了营地,在营地门口领上出入证,住进了他们预定好的帐篷,刚才车从桥上驶过,放眼望去,全城都是搭建的帐篷,灯火通明,规模之大让人惊叹。由于大壶节朝圣人数太多,组织方为此临时搭建,耗资巨大。人们可以提前预定,免费入住。
帐篷外的公共充电设备
帐篷内安顿好行李,拆开大包小包的各种食物,开始今天的晚餐。dipak让我和他的上师并坐,和上师一起先行享用食物,这简直是贵宾待遇,受宠若惊。晚上10几个人分成两排躺在垫子上,有朋友有食物有帐篷,此刻很温暖,怀着对dipak一家的感激之心进入梦乡。
dipak的夫人,这些美食都是出自这位阿姨之手
大师们高谈阔论
听说凌晨五点河边有仪式,闹了4:30的闹钟,一个人钻出睡袋帐篷前去寻找仪式进行的地方。天还未亮,路上已有很多信徒准备去圣河沐浴
凌晨河岸的壮景
早起朝圣的信徒
布施大米
信徒们开始纷纷下河沐浴,一边冻得瑟瑟发抖,一边淌入河水里
冰冷的河水,挡不住信徒坚定的意念
我想说,这个水,真的很脏啊,再脏在信徒们的眼里也是圣水,宗教的力量之大
小神牛被牵来做生意了
白衣男子口中念念有词做着什么法术,信徒提起牛尾巴碰触自己的前额表示敬拜。此项目收费
天开始微白
随身携带一根树枝,走到哪,牙齿刷到哪,刷牙的模样很喜剧
前方一个个蹲点的都在拉bianbian
洗澡处
我们的隔壁邻居
因为语言不通没能找到举行仪式的地方,为了不让dipak他们为我担心,按原路返回住宿地。
左边的是dipak,中间两位是他请来的上师,应该是为了更好的完成宗教仪式吧。
不知名馆
住宿地边上有一块沙地,免费提供一日三餐
这里不能随便动食,等前几排的大师们先行动手,听到号令才可以抓食,否则表示不敬
白天的帐篷地
转街
女人对金光闪闪的首饰总是缺乏免疫力
女人们买首饰,男人们玩卜卦。从笼子里放出一只神鸟,小鸟挑剔着啄出其中三张纸牌,背面书写了你最近的运气。看着很神奇,后来在dipak那了解到那只是博人一乐的小游戏而已。
节日期间,数十万苦行僧(印度语称baba)从深山老林里云集到这里为信徒们祈祷祝福
待装圣水的空瓶子,很多信徒都会拎一壶圣水带回家乡
租了两条小船,在河中进行宗教仪式,只见dipak口中念念有词不时的散播祭祀物,一会给自己额头涂上颜料,一会更换身上悬挂的白绳子。我看不懂那才是正常的
大家一直鼓励我下水,俺怕冷啊。
沙泥都不放过呀
更衣
准备回程
等待食物
从阿拉哈巴德到瓦拉纳西只有100多公里的路程,dipak一家打算次日一早驱车前往,可以腾出个座位捎我过去。扮了扮手指头,可以留在印度的日子所剩无几,虽然之前有几个朋友一再提醒,对瓦拉纳西的脏乱差一定要有心理准备。这些好心提醒似乎并不影响我对这个城市的好感,只想快点靠近她。提前告别先行一步,搭了辆顺风车来到大马路,向路人打听怎么去火车站,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坐上了正去瓦拉纳西的汽车。
100多公里的路程坐了三个多小时。到达车站已是晚上七点,距离恒河还有四五公里路程,天色已黑,辨不清方向,没有公交车,破例坐了回三轮。来到恒河边的客栈聚集地,按着Lee告诉我的客栈名字从最便宜的价格开始找起,不知道他提供的信息是哪个年代的,如今价格已翻番,最终还是去了久美子家,床位已满,今晚先在客厅打个地铺,明早再看看有没人退房的。
这个原本安排在印度之旅的第三站到达的圣地,因为改变了方向却留到了倒数第三站。走入迷宫小巷的第一刻,就被吸引,虽然容易迷路,但我喜欢这种未知,喜欢在狭小的巷子里没有方向的乱窜,喜欢各种迷你小店不经意间出现在你眼前。巷子里不时传来老式自行车的清脆响铃声,印度大叔穿着长衫包着头巾,小贩的吆喝声,两边旧旧的房子和那历经沧桑的石板路,再次穿越了…… 萌生了我想生活在这里的念头。
走着走着脚下突然冒出个报摊
每个来瓦拉纳西的游客都知道的blue酸奶,每天都是人满为患找不到空位,很多人都说这里是他们喝过的最好喝的酸奶,价格按添加物不同30-60RS不等,对我来说有点奢侈了,尝过即可。
纯手工制作
后来找到了5RS一小碗的酸奶一样美味,每天来这报到两次,坐在旁边的木板上慢慢享受,老板还会额外送些其他的小甜食
有几条通往寺庙的小巷子被围得水泄不通,信徒们过完阿拉哈巴德的大壶节顺便来附近的瓦拉纳西朝圣
周日很多店铺都打烊,讲究劳逸结合
第二天如愿搬进了80RS多人间的地铺,因为受阿拉哈巴德大壶节的影响,近期瓦拉纳西的住宿极紧张,连地上都睡满了。这里住的80%是日本人,因为老板娘久美子就是日本人,也是日本游客在瓦拉纳西的家。幻想着某一天我也可以在这里给祖国同胞提供这样一个家。
久美子和她先生以及小孙女。网上流传着久美子爱情故事:话说1973年那会,在日本留学的印度男子(即这位老爷爷)经常去久美子家开的商店买东西,认识了久美子,两人一见钟情,久美子不顾家人反对和年长自己17年的印度男子结了婚,随丈夫来到了瓦拉纳西,并在1981年开起了这家旅馆——久美子之家。即使冲着这个爱情故事也该来这里住上一住。
早上5:15的闹钟,起床准备出门观恒河日出,被客栈的老爷爷强力制止了。他一脸严肃带着愤怒向我balabala,大概意思是:'you want dead?你疯了吗?脑袋出问题了么?现在天还是黑的,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坏男人么?你是我们的住客,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要对你负责的。'虽然知道老爷爷出于一片好心,但是他的态度过于极端,让我很无语,不跟老人家计较了,还是去旅馆的阳台看日出吧。
瓦拉纳西所有的建筑都集中在恒河的西侧,东侧是无人开垦的荒地,恒河由北向南而流,却在瓦拉纳西拐了个弯由南向北
洗衣工
旅馆的床单
晒晾物成了恒河边一道亮丽的风景
恒河众生相
面向太阳升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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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买了食物喂神牛,等我掏出相机想拍下那一刻已经来不及了,这位大哥见状,特意买了一份来满足我的愿望
孩子每天拿着吸铁石去恒河里打捞信徒们扔下的卢比
你坐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下看你
下次去印度要做的两大要事,在街头的路边摊理个发,在恒河里湿个身
住加尔各答的外籍摄影师雇了两个助理,在各大城市收集穿着印度服饰的外国游客的身影
貌似拍摄什么电视节目
恒河边的老江湖,hi photo,photo,接着hi money,money。不过孩子的笑容中依然透着天真可爱
坐在chat(阶梯)上发呆,一个四岁光景的女孩走过来打招呼:
'your name?'
'sapnaa'
'money?'
'no money'
孩子久经沙场表现得很老道,整个过程很轻松,不依不挠,就像跟妈妈耍脾气一样,甚是可爱,看着身边卖点心的小贩即将走远,小家伙急了,忙从自己裤兜里摸出一个硬币换了一个小馒头啃起来,之后很满足的离开了,没有因为我没给money而表现出一丝生气,走的时候还不忘跟我打招呼'sapnaa byebye',重复了两三次我才反应过来。溜达了一圈回来还记着我的名字,而我却总是记不住她的名字,似乎每次给我的名字都不一样。一起玩耍时有经过的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我开玩笑说这是我的孩子。“你的孩子?那为什么肤色差距这么大呢?”“哈哈,因为孩子他爸是印度人呀。”两个淘气的小家伙让人喜欢的想把她们领回家,想买东西送她们表达爱意,但又担心自己的行为给孩子的成长带来负面影响,这种情况总是让人很纠结很矛盾。
傍晚时分,在恒河边洗涤旅馆床单的妈妈结束了工作,领着兄妹四个往家走去,我想呼叫小家伙跟着他们一起回家,最终还是忍住了,怕自己打扰了他们。不知道若干年以后这些小家伙会在哪里呢
久美子之家的老店
转街遇到婚礼,加入了亲友团从大街跟随到了恒河,新人年纪不大,20来岁光景
哪里有音乐,哪里就有舞蹈
站在一边看得我脚痒痒啊
他们相信在瓦拉纳西的恒河畔沐浴可洗涤灵魂
恒河边最热闹的chat,每天晚上将在这里举行河坛祭祀
用来烧尸体的柴木。在巷子里经常冷不丁冒出一伙抬着尸体的队伍喊着口号向焚尸场奔去。听说印度教徒最大的愿望是死后能在瓦拉纳西火化,将骨灰撒入恒河,因为这样灵魂才能升入天国。有位工作人员指着边上的一栋空房子,那里躺了很多等待生命走向终点的印度教徒。为了尊重死者,焚尸台禁止拍照。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遗体被火化成为灰烬,最终流向河中,顿觉生命中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苦行僧系列
据说他们身体上涂的是骨灰,以表示对肉身的轻视
每晚19点的祭祀仪式,现场人山人海,五位红衣婆罗门祭司长得年轻俊美,先是集体唱颂,然后回到各自的地盘,执各种法器按序四面礼拜,氛围神圣而庄严。期间在场的信徒有节奏的打着拍子,跟着音乐集体吟唱,一种莫名的感动,似乎感受到了信徒虔诚祷告所产生的精神波动。有时,相机真是个累赘物,把很多时间花在怎么才能不把照片拍糊的事件上,而导致自己不能全程投入神圣的仪式中去。
船上的观客
烟雾袅袅,铜铃阵阵,为仪式更增添了一份神秘色彩
信徒们争相捐款触摸圣物
次日占了祭司跟前的位子近距离观赏
送奶工
阿姨你戴着我的近视镜不觉头晕吗,哈哈
好喜庆的头包,老爷爷慈祥的神情让人觉得倍儿亲切
酒店的迎宾,跟这位哥站在一起才显得我还是挺白的
从尼泊尔来的活女神?
去当地的金庙朝拜要排老长老长的队,有人天不亮就过来了
和dipak偶遇在街上,他们有事又延迟了一天才来到瓦拉纳西,已经在这里排了五小时的队,不知道今天晚上能否顺利进去庙里。
骑游世界的日本老爷爷,在久美子家的阳台搭了个帐篷,一路上自己煮饭,每次煮上满满一锅可以吃上一整天,裤子和背包都是密密麻麻的补丁,让人心生崇敬。老爷爷骑行了几十年,走过了很多国家,每次骑行一两年后回日本画画赚钱休息一阵,然后再出来。问他这样苦行僧的日子不觉得艰辛吗?老爷爷说因为他热爱骑车。
和三个在印度学印地语的北大学生一起坐TUTU去了10公里外的鹿野苑,释迦牟尼成佛后第一次讲法的地方,是佛教在古印度的四大圣地之一。
鹿野苑的建筑在12世纪遭土耳其人破坏,只剩下了遗址,公元7世纪大唐玄奘来此见证了这里的繁荣。
阿育王时期为纪念弥勒佛所建的答枚克佛塔,用砖砌成,总高44米,下层直径28.4米.
常有来自泰国、斯里兰卡的佛教徒来此朝拜
当年佛祖释迦牟尼向5位弟子讲经的场景
冷清的中华寺,此外还有缅甸寺、日本寺、泰国寺
玄奘当年西天取经的路线图
在同行的一位藏族学生带领下找到了藏餐馆,吃上了久违的拉面,那是家乡的味道。
从瓦拉纳西回加尔各答坐飞机会经过菩提伽耶,可在那逗留一个白天,将赶路的时间安排在夜间的火车上,即省时间又省下住宿费一举两得。
菩提伽耶也是佛教四大圣地之一,是释迦牟尼悟道成佛的地方。另外三圣分别是释迦牟尼出生地位于如今尼泊尔的蓝毗尼、初转法轮之地瓦拉纳西的鹿野苑、涅盘之地离瓦拉纳西200多公里远的拘尸那迦。
百度:据传,释迦牟尼29岁时,在一次出游时目睹了世间的生老病死,因而引发出家修行的念头。一天夜晚,他抛弃了王子的宝座,离家出走,开始云游四方,追求人生真谛。后来,释迦牟尼云游到菩提迦耶附近,先在森林里苦修6年。即便他已形容枯槁,精疲力竭,但还是未悟得解脱之道。于是他放弃苦修,到尼连禅河中沐浴,洗去一身积垢,随后攀树枝上岸,喝了牧羊女奉献的乳粥之后,便来到了菩提伽耶在一棵大菩提树下打坐静思,发誓如若不能大彻大悟,终身不起。他就这样苦思冥想了七七四十九天,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悟得了正道,成为佛祖释迦牟尼。从此,菩提伽耶便成为全球佛教徒心目中的圣地。 昔日,释迦牟尼打坐静思的方寸之地,如今已发展成为著名佛教圣地和旅游胜地。菩提迦耶主要遗迹包括菩提树、摩诃菩提佛寺、金刚座等。
从火车站去圣地还有13KM,和群众拼TUTU每人10RS,用过早餐,将大包和拖鞋存在寺庙寄存处,开始了菩提伽耶一日游。周围还建有不少日本寺、泰国寺、缅甸寺、中华寺……因为懒得去寄存处拿拖鞋,学习当地人一路光着脚走在石子路上,硌死我了。这里的寺庙不收取门票,没有人劝买香烛。
著名的摩诃菩提寺,阿育王为纪念佛陀在此成道而建,如今看到的大塔为13世纪缅甸国王所修建。塔高50米,[size=115%]寺内供有释迦牟尼金身佛像。
塔的四壁都刻有佛龛佛像
菩提树下的金刚座已被栏杆围起来,那里正是释迦牟尼当年悟道的地方,据说当年那颗菩提树已不存在,眼前我们看到的树是当年分枝到斯里兰卡后又分枝回来的
四处都是供养着鲜花的小塔
常有各地信众聚在菩提树下举办各种法会
很多藏族信徒来此久住磕长头
来菩提伽耶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在佛陀当年悟道的地方静坐冥想,可是内心总是打妄想,满脑子都是即将离开印度的不舍
藏族同胞,平时常住在尼泊尔,法会期间在菩提伽耶租了一间便宜的小房子,每天白天都来这里为民众祈福
捡菩提叶的小男孩
附近佛学院的学生,来自斯里兰卡和印度,平时空闲时间喜欢来这里,可以认识很多朋友,和各国游客接触中学会了很多种语言
传统的打铁术
结束了印度的火车之旅,回到了加尔各答
10RS一份的普里,用手抓着油炸小饼将咖喱土豆裹在里面,够当一份早餐量
令人怀念的路边小摊
在印度的最后一餐,奖赏自己吃顿好的,一路吃素的,似乎对肉食的期待没像刚开始那样强烈了。
机场留影
在印度的75天经历,像是做了一场梦,那是一场绚丽多彩的梦,是梦终究有醒的时候。旅途结束了,当初要寻找的答案还是个问号,但是这趟旅程带给我的收获无以言说。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点点灯火,心中万般不舍,是那种小时因父母要去外地工作,自己被留在了爷爷奶奶身边,看着父母的背影渐渐消逝的不舍,眼里泛着泪光,印度,我走了,相信我还会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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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大家安详,愿大家快乐……
PS:宁波的一位女驴友“小混混”,只身前往印度,亲身经历+千幅照片还原真实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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